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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承璽突然轉(zhuǎn)身,面色猙獰地指著那些高管:
“你們一個個都受過清露的恩惠!現(xiàn)在倒來指責我?”
“當初是誰說必須政商聯(lián)姻,逼得我只能讓清露隱居幕后?“是誰一次次說現(xiàn)金流斷裂,逼著我找她要錢?”
他的手指一一指過在場每個人:
“李總監(jiān),你兒子出國留學的錢是哪來的?”
“王經(jīng)理,你母親做手術(shù)的五百萬是誰給的?現(xiàn)在倒來裝好人?!”
“夠了!”副總監(jiān)突然拍案而起,氣得渾身發(fā)抖,
“難道傷害夫人、豪擲五個億點天燈也是我們逼你的嗎?我們?yōu)榈氖羌瘓F未來!”
“放任夫人和老管家獨大,這集團還姓張嗎?您不就是畏懼老管家的威嚴,才默許我們這么做的嗎?”
他顫抖著指向我滿身的傷痕:
“如果不是你貪得無厭,一次次提要求,夫人會留下這么多傷嗎?”
“我們何曾讓你凌虐夫人?是你自己貪心不足、識人不清,才讓神女棄你而去!現(xiàn)在上天降罪張家,你還要推卸責任?!”
張承璽的雙膝重重砸在地上,腦海中不斷閃回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片段——
他想起那年公司瀕臨破產(chǎn),
我默默在浴室割開手腕,為公司賬戶注入五個億,
卻因為失血過多暈倒在浴室冰冷的地磚上。
而他當時正在陪白芊芊挑選訂婚戒指;
想起每次他深夜應(yīng)酬歸來,不管多晚,客廳永遠亮著一盞燈,桌上永遠溫著一碗解酒湯;
“哈哈哈...是我的錯...全都是我的錯?。 ?/p>
他突然癲狂大笑,血淚混著鼻涕糊了滿臉,昔日英俊的面容扭曲得不成 人形。
“我這就去向清露謝罪...用這條命謝罪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