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表情兇狠,一把將這串項鏈從我脖子上扯下。
我痛苦掙扎,小聲解釋:“我…我沒偷!”
陳米雪拿著手里的項鏈,居高臨下看著我。
她嘴里冷笑不斷,兇狠說道:“這串項鏈,上次我來干爸家里,看見干爸放在玻璃柜里?!?/p>
“這一定是干爸打算送給我的。”
“你如果沒偷,為什么會戴在你的脖子上?”
我本想解釋。
陳米雪她媽一巴掌扇在我的嘴上。
瞬間鮮血噴濺。
我嘴里發(fā)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。
“哼,你花著我干爸資助你的錢就算了?!?/p>
“還敢來我干爸家里偷東西!”
“就算把你打死,我干爸也不會說什么!”
陳米雪當著我的面,把這串項鏈放到自己包包里。
她本是山區(qū)里,連著學費都無法承擔的貧困生。
是我爸一次前往山區(qū)考察的時候,看見陳米雪可憐,愿意資助她讀完大學。
這些年來。
陳米雪仗著我爸對她的寵愛。
把各種學費用在吃喝玩樂上面,花幾萬塊錢,買包包衣服。
最終更是在十九歲生日那天,開著我爸送給她的百萬豪車,酒后把人撞成重傷。
事后陳米雪跪在我爸面前,痛哭流涕懺悔著自己的罪行。
是我一次次在電話里勸說我爸,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。
我沒想到,自己心軟幫助的貧困生。
會是如此的心狠手辣?
看見我被陳米雪一家三口,按在地面拳打腳踢,倒在血泊中掙扎呻吟。
終于反應過來的波波,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,沖到了我的面前。
波波對著陳米雪一家齜牙咧嘴。
這一刻,我在波波眼里看見了不懼生死的無畏神采。
正如當年,它幾天幾夜不吃不喝,從廢墟中挖出上百人一樣。
“哼,哪兒來的臭狗?”
“敢在我家對著我撒野!”
陳米雪一腳踹在了波波身上。
波波痛苦哽咽,不想傷害人的它,錯失幾次進攻的機會。
陳米雪他爸看著不愿后退的波波,伸手抄起掃地的木把,用力砸在了波波身上。
伴隨著一道慘叫聲。
波波當場倒在我的身上。
我滿臉的淚水,用力把波波抱在懷中,將自己的后背暴露出去。
陳米雪她爸幾棍砸下,我整個后背幾乎痛到麻木。
大口的鮮血,從我嘴里吐出,染紅了波波的毛發(fā)。
波波嘴里哽咽著,拼命掙扎。
它從我懷中一躍而出,用力的撕咬在陳米雪她爸的褲腳上。
哪怕這樣,波波依然沒有選擇傷害別人。
在它嘴里,發(fā)出了哀求般的嗚嗚聲。
似在祈求著陳米雪一家。
“臭狗,你還敢咬人!”
陳米雪抬起桌面上的魚缸。
用力的砸在了波波頭上。
魚缸破碎,里面一條色彩鮮艷的小金魚,在地面蹦跶幾下,便失去了動靜。
這條小金魚,是我爸送給波波的禮物。
在波波眼里,小金魚如同它朝夕相處的朋友。
曾幾何時因為小金魚生病,波波不吃不喝的蹲在魚缸面前。
直到金魚恢復健康后,相隔了三天時間,波波才愿意喝下第一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