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著接親隊伍的婚車,看到傅宴深對著沈?qū)幮Φ膹垞P的臉,我的心口卻還是沒來由地緊了又緊。
這是我盼了很多年的,和傅宴深的婚禮。
傅宴深接過我手里的符紙水,聽聞只要喝下就能婚姻美滿,他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。
“只要能和寧寧一生美滿幸福,就算是喝十張百張,我也心甘情愿!”
我們明明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,可親口聽到他說出口的,對另外一個女人的承諾,卻還是忍不住手指微顫。
直到他脖子上的苦情痣變得黑紅,我才慢慢地,當著婚宴所有人的面,將臉上的面具摘下。
傅宴深和沈?qū)幰姷轿艺驹谂_上,臉上的神情精彩紛呈。
傅宴深抓著我的手腕,眼尾猩紅,仿佛正在難堪和暴怒的邊緣:
“你怎么會在這?”
“你現(xiàn)在不是已經(jīng)到國外了嗎?”
他明明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了機長,拍下了我上下飛機的背影照片!
我緊盯他的雙眼,將手慢慢抽出來。
“我未婚夫和侄女結(jié)婚的喜宴,我怎么可能不到場呢?”
“我可是來祝你們婚姻美滿,白頭偕老的喜婆啊?!?/p>
沈?qū)幨种械氖峙趸ǘ既喟櫫?,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扭曲起來。
“宴深哥哥,快,讓保鏢把她趕出去!”
臺下的賓客紛紛圍攏過來,要將熱鬧看個徹底。
我將沈?qū)幇l(fā)給我的照片和視頻,在婚宴大廳輪回播放著,沈?qū)幙粗约旱哪切┱掌?,似乎也沒想到,一向唯唯諾諾的我,可以變得這么無恥。
我將當年傅老爺子臨終前,特意轉(zhuǎn)交給我的婚書,和傅家30%的股份轉(zhuǎn)讓協(xié)議拿出來。
“諸位都看清楚了,這是傅家當年同我訂婚的婚書,以及傅老爺子親筆落款的遺囑合同,我才應(yīng)該是今天,堂堂正正的新娘!”
傅宴深似乎也沒想到,他父親為了讓他娶我壓制陽毒,竟然費盡了心思。
他下意識地想要上前搶奪,沈?qū)巺s突然捂著肚子,噴出一大口黑血。
傅宴深慌張上前攙扶,沈?qū)巺s伸出手指,伸向了我:
“沈聽晚,你竟敢在符紙水里下毒!”
傅宴深急了,上前來狠狠打了我一巴掌,語氣急躁:
“沈聽晚,就算是我要和你侄女舉辦婚禮,你也不能故意殺人!”
“解藥給我!”
我摸著被打得火辣辣的左臉,血腥味灌滿口腔,不禁對他露出一個挑釁的笑。
“此毒無解?!?/p>
此時的我,已經(jīng)什么都不怕了。
傅宴深眼看著沈?qū)幙谥械暮谘絹碓蕉?,抓緊我的衣領(lǐng),將酒杯摔碎,尖刃抵在我的脖子上。
“沈聽晚,你別逼我!”
下一秒,他卻被一雙長有力的腳踹翻在地。
“我挖了沈聽晚五年,她才同意跟我。”
“就憑你,也配傷她?”
傅宴深被這一腳踹出去幾米,可他手里的玻璃碎片卻還是不受控地劃傷了我的手臂。
傅宴深似乎被這一腳踹得不輕,嘴角淌下一絲鮮血。
“程霽明,怎么會是你?”
圍觀的群眾紛紛認出,面前這個渾身遍布凜冽氣息的男人,就是回國三年,便以雷霆手段血洗整個商圈的大佬,程霽明。
程霽明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手上的尾戒,看到我的傷口又在往外滲著血,他眼底濃重的殺氣凝結(jié)成風暴。
“來搶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