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泫然欲泣,卻依舊堅強,忍著不讓眼淚流出,這幅模樣又惹其他人一陣心疼。
“只是這次的研究關(guān)乎我是否能夠繼續(xù)留任研究所,希望學(xué)姐能夠高抬貴手?!?/p>
我冷著臉,沒有說話。
不少同事也開始幫著說好話。
“是啊,月月好不容易進了研究所,還是給她一次機會吧?!?/p>
“畢竟她只是個新人,難免會犯錯?!?/p>
“月月只不過是太善良了,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錯?!?/p>
“是啊,不能這么欺負新人吧?!?/p>
他們總是這樣毫無原則袒護白沈月,才讓她越來越?jīng)]有底線。
甚至將實驗室最基本的原則都忘了。
我的周身怒氣翻涌,情緒瞬間爆發(fā),
“我作為這次項目的負責(zé)人,也是你的上司,本來就有權(quán)利決定她的去留?!?/p>
“怎么在你這里就成了欺負新人?”
剛剛還滿身正氣的張煜自知理虧,訕訕低下頭,嘴里卻還是嘟囔了一句,
“非要揪著這點小事不放,真是不通人情?!?/p>
我打斷他的話,
“如果你認為病毒樣本泄露這樣的事情都是小事,那你也不適合做研究!”
“連實驗最基本的原則都能無視,這樣的人能力又能高到哪里去。”
“我們研究所是私人機構(gòu),需要盈利,不是什么沒能力的阿貓阿狗都能留任的!”
張煜被我氣到臉都綠了,張開嘴,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。
“你……”
“學(xué)姐,你這樣說我,太過分了!”
白沈月緊抿嘴唇,手指絞著衣角,顫抖著聲音。
我嗤笑一聲。
“你自己的數(shù)據(jù)是怎么來的,你比我心里更清楚?!?/p>
“沒有力能的人在這里根本待不下去,有時間發(fā)善心,還不如好好提升自己?!?/p>
4
我坐在實驗臺上,繼續(xù)研究變異病毒。
就聽到張祥急匆匆沖我走來,
“時師姐,張主任請你過去一趟?!?/p>
我有些疑惑,問道,
“張主任今天不是個講座嗎?怎么這么快就結(jié)束了?!?/p>
“聽說是張煜師哥請回來的,而且……”
他忍不住提醒,
“不知道張煜師哥和張主任說了什么,張主任在辦公室大發(fā)雷霆呢。”
“白沈月是他帶進來的人,你惹了她,就是惹上了張主任?!?/p>
張祥一臉擔(dān)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