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寧海的手。
帶著一股陰冷的腥風(fēng)。
離我的脖子只有半寸！
我甚至能看清他指甲縫里的黑泥。
那枯瘦的手指像淬了毒的鉤子。
“小主兒，別怨咱家。”
他咧嘴，露出黃黑的牙。
“要怨，就怨您自己?！?/p>
“不長眼！”
我猛地側(cè)身！
動作快得不像自己。
狼狽地滾向墻角。
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土炕沿上。
疼得眼前金星亂冒。
周寧海抓了個空。
愣了一下。
隨即惱羞成怒。
“嘿！還敢躲？”
他三角眼里兇光畢露。
“找死！”
他跨步上前。
再次撲來。
動作更快更狠！
腥風(fēng)撲面。
死亡的陰影當(dāng)頭罩下。
我蜷縮在墻角。
劇烈喘息。
腦子里那些剛剛灌進來的、冰冷龐大的毒術(shù)知識。
像沸騰的巖漿。
瘋狂沖撞！
急！急！急！
我需要武器！
能立刻放倒這閹狗的東西！
目光像雷達一樣。
在墻角、地面、炕沿下。
絕望地掃視。
空！
破！
臟！
除了土就是霉?fàn)€的稻草！
絕望像冰冷的潮水。
再次淹沒頭頂。
不！
一定有！
系統(tǒng)！頂級毒術(shù)！
給我有用的東西！
目光猛地頓住。
墻角！
靠近地面的土墻根！
那里光線最暗。
潮濕得厲害。
長著一層滑膩膩的、深綠色的東西。
苔蘚？
不！
那顏色……深得發(fā)黑！
形狀……細密如絨？
腦子里瞬間蹦出一個名字！
帶著劇毒的寒光！
**毒苔蘚！**
一種生于極陰濕穢地的劇毒苔類！
性寒，劇毒！
觸之皮肉紅腫潰爛！
誤服頃刻斃命！
周寧海的影子。
已經(jīng)像座山一樣壓了過來。
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。
他枯瘦的手再次伸出。
目標(biāo)是脆弱的咽喉！
就是現(xiàn)在！
我猛地抓起一把！
那滑膩冰冷的毒苔蘚！
混雜著濕泥和腐爛的草屑！
在他抓向我脖子的瞬間。
用盡全身力氣！
狠狠地！
精準(zhǔn)無比地！
一把糊向他的臉！
糊向他那雙充滿惡毒和輕蔑的眼睛！
“啊——！！”
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叫！
瞬間劃破冷宮的死寂！
周寧海觸電般縮回手。
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臉！
指縫間，深綠色的粘稠汁液混著黑泥。
正瘋狂涌出！
他像被扔進滾油里的蝦米。
整個人弓著背。
痛苦地在地上翻滾！
“我的眼睛！我的臉！”
“疼！疼死我了！”
“啊啊啊——！”
他尖銳的哀嚎在狹小的空間里沖撞。
刺得人耳膜生疼。
那張枯瘦的臉。
以肉眼可見的速度。
紅腫起來！
被毒苔蘚糊到的地方。
皮膚像被強酸腐蝕！
滋滋作響！
鼓起一片片可怕的水泡！
水泡迅速破裂。
流出黃綠色的膿水！
惡臭彌漫開來！
他捂著臉。
在地上瘋狂打滾。
身體撞到破炕。
發(fā)出沉悶的響聲。
塵土飛揚。
我癱在墻角。
后背全是冷汗。
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。
幾乎要炸開。
手還在不受控制地顫抖。
殘留著毒苔蘚那滑膩冰冷的觸感。
還有……周寧海臉上皮肉潰爛的恐怖景象。
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涌上喉嚨。
我死死咬住嘴唇。
血腥味在口中蔓延。
不能吐！
不能倒下！
華妃還在外面！
她的人！
我強迫自己抬起頭。
目光越過地上翻滾慘叫、漸漸失去聲息的周寧海。
死死盯住那扇破門。
門外。
死一般的寂靜。
濃烈的歡宜香。
依舊霸道地飄進來。
華妃沒走。
她還在。
她在等。
等周寧海“收拾干凈”。
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。
一定是那種高高在上的、帶著一絲不耐煩的倨傲。
等著聽我的慘叫。
等著看這出“清理垃圾”的好戲落幕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。
每一秒都像在油鍋里煎熬。
周寧海的翻滾和哀嚎越來越弱。
最后只剩下喉嚨里發(fā)出的、破風(fēng)箱般的嗬嗬聲。
身體偶爾抽搐一下。
像條瀕死的魚。
門外的歡宜香。
似乎……淡了一點點？
那華麗的身影。
動了？
我屏住呼吸。
全身緊繃。
像拉滿的弓弦。
冷汗順著額角滑進眼睛。
刺得生疼。
不敢眨眼。
死死盯著門縫。
一只涂著鮮紅蔻丹、保養(yǎng)得宜的手。
輕輕搭在了破舊的門框上。
指甲尖銳。
像染血的刀鋒。
華妃。
她要親自進來了嗎？
來看她“收拾干凈”的成果？
來看我像周寧海一樣。
爛在地上等死？
心沉到谷底。
絕望再次攥緊心臟。
系統(tǒng)給的毒苔蘚用完了。
周寧海那副鬼樣子就是前車之鑒。
華妃絕不會再給我近身的機會！
怎么辦？
還有什么毒？
這破地方還有什么能用？！
我目光瘋狂掃視。
破瓦罐！爛稻草！發(fā)霉的墻皮！
毒術(shù)知識在腦中沸騰翻涌。
**腐草毒！** 爛到極致生異毒！需配合……
**霉墻堿！** 劇毒！入口封喉！但……怎么讓她入口？！
**骨灰粉？！** 等等！那是什么？！
墻角！
周寧海剛才翻滾的地方！
靠近土炕的角落！
那里有一小堆不起眼的灰白色粉末！
很細。
像是……某種東西燃燒后的殘渣？
冷宮里哪來的火？
誰燒的？
前一個死在這里的倒霉鬼？
腦子里關(guān)于“骨灰粉”的信息瞬間點亮！
**陳年骨灰！** 混雜怨念死氣！性陰寒劇毒！吸入可致幻！量大可傷肺腑！
吸入！
我眼睛猛地一亮！
有門！
門外。
華妃搭在門框上的手。
微微用力。
那扇破門。
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呻吟。
就要被推開！
來不及了！
我猛地抓起身邊地上散落的一大把霉?fàn)€稻草！
混雜著塵土！
用盡全身力氣！
朝著門口的方向！
朝著即將被推開的門縫！
狠狠扔了過去！
“噗——！”
霉?fàn)€的稻草和塵土。
像一團骯臟的云。
猛地撲向門口！
撲向那只涂著鮮紅蔻丹的手！
撲向門縫后那張必定寫滿驚愕和暴怒的絕美臉龐！
“咳咳咳！”
“放肆??！”
門外傳來華妃被嗆到的、氣急敗壞的尖利怒斥！
還有宮女太監(jiān)慌亂的驚呼！
“娘娘小心！”
“保護娘娘！”
就是現(xiàn)在！
我抓起墻角那捧灰白的骨灰粉！
混雜著地上更多的塵土！
朝著那被塵土和爛草暫時遮蔽的門縫！
朝著里面瘋狂涌動的華麗身影！
用盡吃奶的力氣！
狠狠地！
揚了過去！
“呼——！”
一片灰白色的煙塵。
猛地騰起！
順著門縫！
撲了門外眾人一臉一身！
“咳咳咳！什么東西！”
“我的眼睛！”
“娘娘！娘娘您沒事吧？！”
混亂的尖叫聲、咳嗽聲瞬間炸開！
比剛才周寧海的慘叫更甚！
成了壓垮門外那些“高貴”之人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廢物！一群廢物！”
華妃那標(biāo)志性的、帶著驚怒和極度嫌惡的尖叫刺破混亂。
“走！都給本宮走！”
“這晦氣地方！一刻也不許多待！”
“抬上那沒用的東西！滾！”
雜亂的腳步聲、拖拽聲、壓抑的咳嗽嘔吐聲。
像退潮般迅速遠去。
濃烈的歡宜香也淡了，散了。
最后消失。
冷宮。
重新陷入死寂。
真正的、徹底的死寂。
只有地上周寧海那具漸漸僵硬的尸體。
和空氣中尚未散盡的塵土、霉味、骨灰的怪異氣息。
提醒我剛才發(fā)生的一切不是噩夢。
我靠著冰冷的土墻。
身體一軟。
徹底滑坐在地上。
渾身脫力。
像被抽掉了所有骨頭。
冷汗浸透了單薄的衣衫。
黏膩冰冷。
手腳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。
胃里翻江倒海。
我捂住嘴。
干嘔了幾聲。
卻什么也吐不出來。
只有膽汁的苦澀在喉嚨里蔓延。
目光掃過周寧海那張慘不忍睹、正在加速腐爛的臉。
恐懼和后怕。
這才排山倒海般涌來。
腿軟得站不起來。
我殺人了。
雖然是為了自保。
但那種親手將劇毒之物糊上人臉的觸感……
那種皮肉被腐蝕的滋滋聲……
那種凄厲絕望的慘叫……
像附骨之蛆。
鉆進耳朵。
刻進腦子。
我蜷縮起來。
抱住冰冷的膝蓋。
試圖汲取一點溫暖。
牙齒咯咯打顫。
冷。
從骨頭縫里滲出來的冷。
“叮！”
腦海里。
那個冰冷的機械音再次響起。
毫無預(yù)兆。
“檢測到宿主成功化解致命危機?！?/p>
“生存點+100。”
“當(dāng)前生存點：100?！?/p>
“商城功能解鎖。”
“請宿主自行探索?！?/p>
一個半透明的、散發(fā)著幽藍色微光的界面。
突兀地出現(xiàn)在我的意識里。
界面很簡潔。
有點像……游戲商店？
左邊是物品分類：毒藥、解藥、工具、情報、技能……
右邊是物品列表。
但大部分都是灰色的。
顯示“未解鎖”或“生存點不足”。
只有最上面幾樣亮著。
我的目光瞬間被其中一樣吸引。
**初級體力恢復(fù)藥劑（微效）**：緩解疲勞，小幅恢復(fù)體力。生存點：50。
體力恢復(fù)！
我現(xiàn)在最需要的就是這個！
像抓住救命稻草。
毫不猶豫。
“兌換！”
“叮！兌換成功！消耗生存點：50。剩余生存點：50?！?/p>
“物品已發(fā)放至系統(tǒng)空間。請宿主默念‘提取’使用?！?/p>
系統(tǒng)空間？
我試著集中精神。
默念：“提取體力藥劑?！?/p>
掌心微微一沉。
冰涼滑膩的觸感。
一個小巧的、透明的琉璃瓶憑空出現(xiàn)。
在我臟污的手里。
里面晃蕩著淺淺一層淡藍色液體。
流光溢彩。
與這破敗骯臟的環(huán)境格格不入。
來不及多想。
拔掉同樣小巧精致的木塞。
一股清涼的、帶著淡淡草藥香的氣息飄出。
仰頭。
一口灌下！
液體滑入喉嚨。
冰涼。
瞬間化作一股溫和的熱流。
迅速擴散到四肢百??！
像干涸龜裂的土地。
迎來了久違的甘霖！
疲憊感如潮水般退去。
冰冷僵硬的手腳重新有了力氣。
雖然離“滿血復(fù)活”還差得遠。
但那種隨時會暈厥過去的脫力感。
消失了！
我長長舒了一口氣。
扶著冰冷的土墻。
慢慢站了起來。
目光重新落回地上的周寧海。
恐懼褪去。
理智回歸。
不能讓他爛在這里！
這天氣……
很快會發(fā)臭。
會引來更多麻煩！
老鼠？
蟲子？
還是……巡查的侍衛(wèi)？
華妃吃了這么大一個悶虧。
以她的性子。
絕不會善罷甘休！
必須處理掉！
毀尸滅跡！
目光再次投向意識里的系統(tǒng)商城。
快速瀏覽亮著的物品。
**化尸水（初級）**：可快速溶解尸體（效果較弱，需較長時間）。生存點：80。
買不起！
剩余生存點只有50！
**強效腐蝕藥劑（微量）**：可腐蝕金屬、木材、部分織物（對血肉效果一般）。生存點：40。
效果一般？
不行！
目光急急下移。
**引蟲香（劣質(zhì)）**：散發(fā)特殊氣味，吸引特定昆蟲（效果不穩(wěn)定）。生存點：30。
吸引蟲子？
我看向周寧海的尸體。
再看向冷宮墻角地面那些潮濕陰暗的角落。
一個大膽的念頭冒了出來。
也許……不需要完全溶解？
“兌換引蟲香！”
“叮！兌換成功！消耗生存點：30。剩余生存點：20?！?/p>
掌心再次出現(xiàn)一個小紙包。
散發(fā)著一股難以形容的、甜膩又帶著腥氣的怪味。
小心翼翼打開紙包。
里面是些暗紅色的粉末。
味道更沖了。
我屏住呼吸。
忍著惡心。
走到周寧海的尸體旁。
蹲下。
將那暗紅色的粉末。
仔細地、均勻地。
灑在他臉上、脖子上、手上……
那些潰爛流膿最嚴(yán)重的地方。
尤其是眼睛、嘴巴這些孔竅。
粉末一接觸到膿血。
發(fā)出輕微的“嗤嗤”聲。
那股甜膩腥氣混合著尸臭。
更加濃烈詭異。
做完這一切。
我迅速退開。
遠遠躲到土炕的另一邊。
蜷縮起來。
捂住口鼻。
死死盯著那具尸體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
冷宮里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和呼吸。
死寂得可怕。
不知過了多久。
也許是幾分鐘。
也許更久。
一陣極其細微的、令人頭皮發(fā)麻的“沙沙”聲。
從墻角、從地縫里傳來。
像潮水。
由遠及近。
越來越清晰！
借著破窗透進來的微弱月光。
我看到——
黑壓壓的一片！
潮水般涌向周寧海的尸體！
是螞蟻！
密密麻麻！
數(shù)不清的黑色螞蟻！
還有體型更大、甲殼油亮的蟑螂！
以及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、蠕動的蟲子！
它們被那引蟲香的氣味瘋狂吸引！
爭先恐后地爬上那具新鮮的“食物”！
覆蓋！
啃噬！
沙沙……沙沙沙……
令人牙酸的細碎啃噬聲。
在死寂的冷宮里無限放大。
像無數(shù)把銼刀。
在神經(jīng)上摩擦。
我死死捂住嘴。
胃里翻騰得更厲害了。
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用疼痛強迫自己看著。
看著那些蟲子。
覆蓋了周寧海的臉。
鉆進他潰爛的眼窩、鼻孔、嘴巴……
看著他的身體。
在無數(shù)細小口器的啃噬下。
微微地、有節(jié)奏地起伏、變形……
一股濃烈的、難以形容的腐敗腥氣彌漫開來。
比之前更甚。
我猛地扭過頭。
趴在冰冷的炕沿上。
再也忍不住。
劇烈地干嘔起來。
嘔得撕心裂肺。
直到胃里空空如也。
只剩下苦澀的膽汁。
冷汗浸透全身。
身體再次控制不住地顫抖。
這一次。
不是因為脫力。
是深入骨髓的寒意和……恐懼。
對這個世界。
對我自己。
“叮！”
系統(tǒng)提示音冰冷依舊。
“檢測到宿主完成‘初步善后’?！?/p>
“生存點+30?！?/p>
“當(dāng)前生存點：50?！?/p>
善后？
我看著那片被蟲潮覆蓋、微微起伏的“東西”。
聽著那永無止境的“沙沙”聲。
一股巨大的荒謬感攫住了我。
這他媽算什么善后？
我扶著土炕冰冷的邊緣，指甲摳進粗糙的泥縫里，試圖汲取一絲支撐。蟲群的沙沙聲是這地獄唯一的背景音，無休無止。胃里早已吐空，只剩下膽汁的苦澀灼燒著喉嚨。活下去的欲望像野草，在腐臭的泥土里，硬生生頂開壓頂?shù)慕^望，探出一點猙獰的綠芽。
蟲群的沙沙聲。
不知疲倦地響著。
像無數(shù)細小的牙齒。
啃噬著冷宮的寂靜。
也啃噬著我的神經(jīng)。
胃里一陣陣絞痛。
火燒火燎。
比之前更甚。
那點體力藥劑。
只吊住了命。
填不飽肚子。
餓。
深入骨髓的餓。
像有只手在胃里翻攪。
視線都有些發(fā)飄。
目光掃過地上那片被蟲潮覆蓋的“東西”。
一陣惡心又涌上來。
我強迫自己移開眼。
活下去。
必須先找到吃的。
這冷宮。
真就一點能入口的都沒有？
我不信！
扶著墻。
拖著依舊虛軟的身體。
我開始一寸寸搜索。
比之前更仔細。
每一個角落。
每一個破瓦罐底。
甚至扒開地上霉?fàn)€的稻草堆。
手指被粗糙的草屑劃破。
滲出血珠。
也毫不在意。
沒有。
什么都沒有。
除了土。
就是霉。
就是爛。
還有……蟲。
絕望像冰冷的藤蔓。
再次纏繞上來。
勒得人喘不過氣。
難道真要餓死在這里？
剛干掉一個周寧海。
轉(zhuǎn)頭就餓死？
太他媽憋屈了！
“咕嚕?！?/p>
肚子叫得更響了。
在死寂的屋里格外刺耳。
我煩躁地一拳砸在土墻上。
咚！
沉悶的響聲。
震落幾縷灰塵。
等等！
墻？
目光猛地盯在剛才拳頭砸過的地方。
土墻斑駁。
有些地方剝落了。
露出里面……
等等！
那是什么？！
靠近墻角地面。
一塊剝落墻皮的地方。
露出一點……暗紅色的根須？
很細。
糾纏在一起。
我立刻蹲下。
用手去摳。
指甲縫里立刻塞滿了濕冷的泥土。
顧不得臟。
用力扒開松軟的墻根泥土。
一小簇暗紅色、帶著瘤狀結(jié)節(jié)的根須露了出來！
扭曲虬結(jié)。
散發(fā)著一股極淡的、難以形容的土腥氣。
腦子里的毒術(shù)知識瞬間激活！
**赤血藤（殘根）！** 劇毒！根莖蘊含神經(jīng)毒素！微量可致幻！過量則麻痹呼吸致死！常見于陰濕墻根或亂葬崗！
劇毒！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隨即。
一個極其大膽、極其瘋狂的念頭。
像毒蛇一樣。
猛地竄了出來！
毒？
劇毒？
不能吃？
那……如果是給“別人”吃呢？
目光。
不由自主地。
飄向那扇緊閉的、破敗的冷宮大門。
門外。
是深不見底的紫禁城。
是那些高高在上、掌控生死的“貴人”。
還有……每天。
會有一個老太監(jiān)。
或者一個病懨懨的小太監(jiā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