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和我父親..."
"沒有直接聯(lián)系。"他搖頭,"但我們的情報偶爾會重合。"
我忽然明白為何蕭景珩對我格外關(guān)注——他早就在監(jiān)視鎮(zhèn)國公府!
"所以你接近我,也是為了情報?"我聲音發(fā)顫。
蕭景珩握住我的手:"起初是,但現(xiàn)在..."
他話未說完,突然劇烈咳嗽起來,唇邊溢出一絲鮮血。
"寒毒發(fā)作了!"我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,"藥呢?"
他指向書架上的玉盒,我急忙取來,里面卻只剩一粒藥丸。
"只剩這個了?"
蕭景珩勉強(qiáng)咽下藥丸:"新藥...還沒配好..."
我咬咬牙,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包:"用這個。"
展開布包,里面是一片雪蓮花瓣——我從母親留下的雪蓮上偷偷摘下的。
蕭景珩瞳孔驟縮:"不可!這是你救命的..."
"少廢話!"我學(xué)著他的語氣,"煎服還是含服?"
他怔了怔,眼中泛起漣漪:"...含服。"
我將花瓣輕輕放入他口中,指尖觸到他柔軟的唇,心頭一顫。
蕭景珩閉目調(diào)息,蒼白的面色漸漸有了血色。
"好些了嗎?"我小聲問。
他睜開眼,眸中星光點點:"十年了,第一次覺得寒氣退了些。"
我正要說話,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。
"殿下,七王爺往這邊來了!"是侍衛(wèi)的聲音。
蕭景珩迅速收起雪蓮,拉著我躲進(jìn)密室。
透過隱秘的觀察孔,我看見七王爺大步走入藥鋪。
"五弟,果然在這里。"七王爺笑容親切,"病還沒好?"
蕭景珩虛弱地咳嗽兩聲:"勞七哥掛念...咳咳..."
"你這身子骨,怎么照顧姜小姐?"七王爺故作關(guān)切,"不如我替你向父皇請旨,取消這門婚事?"
我攥緊拳頭,這廝果然沒安好心!
蕭景珩搖頭:"不勞七哥費心...晚晚...咳咳...不介意我病弱..."
七王爺眼中閃過一絲陰鷙,心中暗罵:"裝模作樣的病秧子!"
他又寒暄幾句,悻悻離去。
確認(rèn)七王爺走遠(yuǎn)后,我才從密室出來。
"他是來試探的。"蕭景珩沉聲道,"看來我們的往來引起懷疑了。"
我思索片刻:"不如將計就計?"
"哦?"他挑眉看我。
"他不是想取消婚約嗎?"我狡黠一笑,"我們就表現(xiàn)得...如膠似漆。"
蕭景珩耳尖微紅,心中暗喜:"她愿意與我親近?"
我假裝沒聽見他的心聲:"明日是花朝節(jié),我們同游如何?"
"好。"他眼中含笑,"我派人去接你。"
回府路上,我特意繞道珠寶鋪,買了幾樣首飾。
"小姐怎么突然買這些?"青杏好奇地問。
我笑而不語,心中卻想:"該收網(wǎng)了。"
夜深人靜時,我假裝入睡,果然聽見青杏躡手躡腳地翻我的妝奩。
"找到了!"她小聲嘀咕,取出蕭景珩給我的藥瓶。
我瞇著眼,看她倒出一粒藥丸,用帕子包好藏入袖中。
次日清晨,青杏眼圈發(fā)黑,顯然一夜未眠。
"昨晚睡得好嗎?"我狀似無意地問。
她手一抖,茶盞差點打翻:"很、很好..."
我心中冷笑,這丫頭果然去告密了。
花朝節(jié)這天,滿城花開如錦。
蕭景珩一襲月白長衫,手持折扇在府門外等我,引得路人頻頻側(cè)目。
"殿下久等。"我特意提高聲音,讓周圍人都聽見。
他溫柔地為我拂去肩頭落花:"等你,永遠(yuǎn)不嫌久。"
這情話太過自然,我一時分不清是演戲還是真心。
馬車內(nèi),我們立刻恢復(fù)正經(jīng)。
"青杏偷了藥。"我低聲道,"應(yīng)該是給林氏的。"
蕭景珩點頭:"藥里我加了料,服用后會做噩夢,但無毒。"
我噗嗤一笑:"你真壞。"
他忽然湊近,呼吸拂過我耳畔:"外面有人偷聽。"
我會意,立刻提高聲音:"殿下,那支簪子真漂亮!"
蕭景珩配合地笑道:"喜歡嗎?我?guī)湍愦魃稀?
我們演了一路恩愛戲碼,車外跟蹤的人估計牙都酸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