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想坐起,卻無力倒下。
"別動怒。"父親按住他,"血脈已連,需靜養(yǎng)。"
陛下親自端來參湯:"都喝下,補補元氣。"
參湯下肚,我稍微好了些,卻見蕭景珩眼中含淚。
"傻丫頭..."他聲音沙啞,"為何冒險..."
我握住他的手:"因為你值得。"
眾人識趣地退出,只留我們獨處。
月光透過窗欞灑落,為蕭景珩蒼白的臉鍍上銀輝。
"疼嗎?"我輕撫他心口的印記。
他搖頭:"習(xí)慣了。"反手握住我的手腕,"你呢?"
"小傷。"我試圖抽回手,卻被他握得更緊。
"晚晚。"他凝視我的眼睛,"若我這次..."
"沒有如果。"我打斷他,"你會好起來,我們會成親,會有很多孩子..."
他輕笑:"這么肯定?"
"嗯。"我點頭,"因為我聽見了你的心聲。"
蕭景珩挑眉:"哦?我現(xiàn)在想什么?"
我俯身在他耳邊輕語:"你在想,等你好起來,要帶我去江南看煙花。"
他耳尖泛紅:"這也能聽見?"
"不僅聽見..."我輕咬下唇,"我還想告訴你,我愿意。"
月光下,我們相視而笑,十指緊扣。
"睡吧。"我輕撫他的額頭,"我守著你。"
他漸漸合眼,呼吸平穩(wěn)。
我靠在床邊,不知不覺也陷入夢鄉(xiāng)。
夢中,母親和先皇后站在雪蓮叢中向我微笑...
"晚晚。"母親輕喚,"該醒了..."
我猛然睜眼,發(fā)現(xiàn)天已大亮,而蕭景珩正凝視著我。
"早。"他聲音清朗了些,"睡得好嗎?"
我揉揉眼睛:"你看起來好多了。"
"嗯。"他試著坐起,"多虧你的血。"
我扶他靠好,檢查他心口的印記——淡了許多!
"真的有效!"我驚喜道。
蕭景珩輕撫我的鎖骨:"你的也是。"
沈墨推門而入,見狀大喜:"恭喜殿下,恭喜小姐!"
他診脈后確認:"寒毒已中和大半,再調(diào)養(yǎng)幾日便可痊愈。"
我長舒一口氣,懸著的心終于放下。
"陛下呢?"蕭景珩問。
"在審問太后和十一世子。"沈墨壓低聲音,"七王爺?shù)狞h羽已全部收押。"
父親匆匆進來:"景珩,好些了嗎?"
蕭景珩點頭:"多謝姜叔關(guān)心。"
父親神色凝重:"有個壞消息,七王爺?shù)那閳缶W(wǎng)被我們搗毀了,但..."
"但什么?"我追問。
"我們的情報網(wǎng)也被重創(chuàng)。"父親嘆氣,"七王爺臨死前下了命令,各處暗樁遭到清洗。"
蕭景珩面色一沉:"損失如何?"
"七成。"父親苦笑,"尤其是西域那條線..."
我心頭一緊,西域是寒毒來源地,這條線斷了,我們?nèi)绾巫凡槟缓蠛谑郑?/p>
"不急。"蕭景珩安慰我,"養(yǎng)好傷再從長計議。"
接下來的日子,我們在太極殿偏廳靜養(yǎng)。
陛下每日都來探望,眼中滿是愧疚。
"景珩,是朕對不住你們母子..."他老淚縱橫。
蕭景珩搖頭:"父皇無需自責(zé),是兒臣隱瞞在先。"
陛下拍拍他的手:"等你痊愈,朕就立你為太子。"
我心頭一跳,太子?那豈不是...
蕭景珩似乎看出我的擔憂,輕聲道:"晚晚會是個好太子妃。"
陛下大笑:"朕看也是!"
七日后,我們基本康復(fù),準備出宮回府。
臨行前,陛下賜下一對玉佩:"龍鳳佩,愿你們永結(jié)同心。"
蕭景珩為我戴上鳳佩,我為他系上龍佩,在眾人祝福中離開皇宮。
回到鎮(zhèn)國公府,繼母林氏早已被收押,府中煥然一新。
"小姐!"青杏哭著跪在我面前,"奴婢知錯了..."
我冷眼看著她:"你錯在哪了?"
"奴婢不該背叛小姐..."她連連磕頭,"是夫人逼我的..."
我通過讀心術(shù)確認她說的是實話,便擺擺手:"下去吧,以后安分些。"
蕭景珩挑眉:"這么輕易就饒了她?"
"她只是棋子。"我輕聲道,"真正的幕后黑手還在逍遙。"
蕭景珩若有所思:"你是指..."
"西域。"我點頭,"寒毒來自西域,太后和七王爺只是傀儡。"
父親匆匆走來:"景珩,邊關(guān)急報!"
蕭景珩展開密信,臉色驟變:"果然..."
"怎么了?"我緊張地問。
"北狄退兵是假象。"他沉聲道,"他們聯(lián)合西域諸部,準備大舉進犯。"
我心頭一震:"目標是..."
"京城。"父親接口,"他們知道朝中剛經(jīng)歷動蕩,想趁虛而入。"
蕭景珩立刻起身:"我得去見陛下。"
"我陪你。"我緊隨其后。
皇宮中,陛下看完密報,龍顏大怒:"欺人太甚!"
"父皇息怒。"蕭景珩勸道,"當務(wù)之急是調(diào)兵遣將。"
陛下點頭:"景珩,朕命你為平虜大將軍,統(tǒng)領(lǐng)三軍!"
蕭景珩單膝跪地:"兒臣領(lǐng)旨。"
我心頭一緊,他要上戰(zhàn)場?
"晚晚。"陛下轉(zhuǎn)向我,"朕知你精通醫(yī)術(shù),可愿隨軍擔任醫(yī)官?"
我大喜:"臣女愿意!"
蕭景珩卻反對:"太危險了!"
"我不怕。"我直視他的眼睛,"你在哪,我在哪。"
陛下拍案:"好!就這么定了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