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大軍開拔。
我一身戎裝,騎馬跟在蕭景珩身側(cè),回頭望了一眼京城。
"緊張嗎?"蕭景珩輕聲問。
我搖頭:"有你在,不緊張。"
他微笑,陽光下,那雙總是含著病態(tài)的眼睛,此刻明亮如星。
"報!"斥候飛馬來報,"前方發(fā)現(xiàn)敵軍斥候!"
蕭景珩神色一凜:"全軍戒備!"
我握緊韁繩,心跳加速——真正的考驗,才剛剛開始。
夜幕降臨,大軍安營扎寨。
中軍帳內(nèi),蕭景珩與將領(lǐng)們商討戰(zhàn)術(shù)。
"西域軍擅長用毒。"一位將領(lǐng)道,"需防備他們故技重施。"
蕭景珩點頭:"傳令下去,所有水源必須檢驗后再飲用。"
眾人退下后,他疲憊地揉揉眉心。
我上前為他按摩肩膀:"累了吧?"
他握住我的手:"有你在,不累。"
我靠在他背上,聽著他有力的心跳。
"蕭景珩。"
"嗯?"
"等打完仗..."我輕聲道,"我們生個孩子吧。"
他轉(zhuǎn)身將我擁入懷中:"好,生一堆。"
我笑著捶他:"誰要生一堆!"
帳外突然傳來喧嘩聲。
"報!"侍衛(wèi)慌張闖入,"營中有人中毒!"
我們匆忙趕去醫(yī)療帳,只見十幾名士兵面色發(fā)青,口吐白沫。
"寒毒!"我驚呼,"他們中了寒毒!"
蕭景珩臉色鐵青:"檢查水源!"
果然,上游水源被人投了毒。
"西域人干的。"沈墨檢查后確認,"但毒性比之前的弱。"
我忽然想到什么:"用我的血!"
"不行!"蕭景珩厲聲制止,"你剛恢復(fù)..."
"少量無礙。"我堅持,"救人要緊。"
取了我一碗血,稀釋后分給中毒士兵,果然見效。
"神奇!"軍醫(yī)驚嘆,"姜小姐的血竟能解毒!"
蕭景珩卻心疼地為我包扎手腕:"下次不許了。"
我笑著點頭,心中卻想:若我的血能救人,為何不用?
夜深人靜,我獨自在醫(yī)療帳整理藥材。
帳簾突然被掀開,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潛入!
我警覺地握住銀針:"誰?"
黑衣人摘下面巾,露出一張陌生的臉:"姜小姐,久仰。"
"你是誰?"我暗中摸向腰間的銀哨。
"西域藥師谷使者。"他聲音沙啞,"奉谷主之命,來取回雪蓮。"
我心頭一震:"什么雪蓮?"
"別裝了。"他冷笑,"你體內(nèi)的雪蓮之力,是我們谷主親手種下的。"
我如墜冰窟:"什么意思?"
"二十年前,谷主在你和五皇子體內(nèi)種下雪蓮之種。"他陰森森地說,"如今該收獲了。"
我渾身發(fā)冷:"你們...對我母親做了什么?"
"她自愿的。"黑衣人逼近,"為了救你..."
我猛地吹響銀哨,同時將手中藥粉揚向他!
黑衣人慘叫一聲,眼睛被藥粉灼傷。
"賤人!"他暴怒撲來,"把雪蓮還來!"
帳外腳步聲急促,蕭景珩帶人沖了進來!
黑衣人見勢不妙,轉(zhuǎn)身就逃。
"追!"蕭景珩厲喝。
侍衛(wèi)們追了出去,他卻留下查看我的情況。
"沒事吧?"他緊張地檢查我全身。
我搖頭,腦中卻回蕩著黑衣人的話:"在你和五皇子體內(nèi)種下雪蓮之種..."
"晚晚?"蕭景珩輕喚,"怎么了?"
我抬頭看他,月光下,他心口的印記似乎泛著微光。
"蕭景珩。"我聲音發(fā)顫,"我們體內(nèi)的寒毒...可能不是毒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