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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，你為什么會在這里？”
顧裴司眼底滿是震驚，拔高音量，隨后將目光投向我。
“所以那天的服務員是你？你早就知道了，為什么還在陪我演戲??？”
我聲音哽咽，“你沒有一點愧疚嗎？”
“你呢！？你瞞著我在外面做什么你清楚！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？”
“你媽是什么人你更清楚！我們顧家不可能要你這樣的人入門！我現(xiàn)在的選擇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最好的結果！我為了你和你一起擠在出租屋，吃冷飯，這還不夠嗎？”
“你不僅欺騙我，還背叛我！你有心嗎沈清歡？現(xiàn)在甚至和我哥聯(lián)合在一起！”
我只覺得腳下發(fā)輕，頭暈目眩。
在他眼里，我竟然成了做錯的一方。
“沈清歡！你不要忘了你現(xiàn)在還是我女朋友！和我哥站在一起像什么樣子！”
他說的咬牙切齒，一字一句頓道。
顧止淵一把摟過我的肩膀。
“現(xiàn)在不是了，現(xiàn)在你應該叫沈清歡嫂子！”
顧裴司愣住，皺起眉頭，眼神流轉在我們身上。
“分手也要經過我的同意吧？哥，不帶你這么挖自家弟弟墻角的！”
“還有！顧止淵不是什么好人！我勸你不要太隨意，沈清歡！”
他總是這樣，費盡心思演出為我好的角色。
“他最起碼不會像你一樣，在明知道我沒有什么錢的情況下，利用我的一片真心假裝白血??！只是為了給自己親兄弟一個所謂的報仇！”
“你教會我自愛！又利用我的愛去自我毀滅！你才是沒有心的那一個！”
我弓著腰，幾乎是歇斯底里。
腦海中，每晚那些男人趴在身上的表情不斷浮現(xiàn)，惡心但是不能反抗。
我每次都想，或許這就是我的命。
但現(xiàn)在事實是，這都是圈套罷了。
見我沒有絲毫回心轉意的神色，顧裴司開始轉向對顧止淵表演。
“她媽是妓女！她也是！你確定要讓她做你女朋友？”
“老爺子不同意我們兩個！更不會同意你們兩個！”
“哥，一個女人而已，玩玩得了！從小你就和我爭，現(xiàn)在難道連個女人也爭嗎？你算哪門子男人！”
我像一個不起眼的物件，在他嘴里可以流轉。
顧止淵一言不發(fā)，只是摟著我的肩膀轉身離開。
身后，顧裴司的吼叫聲還在繼續(xù)，在空無一人的商場回蕩著。
“顧止淵不是什么好人！你沈清歡會后悔的！到時候可千萬不要來求我！”
我心下一震，但顧止淵只是告訴我，別回頭。
想起宴會上的解圍和紅燈區(qū)的紳士手，我選擇相信他。
我沒能如了顧裴司的愿，回頭找他。
因為顧止淵確實和顧裴司不一樣。
溫柔，踏實，不會和顧裴司一樣，總是在床事上變著花樣折磨我，而是給我極大的尊重。
直到顧裴司訂婚宴前夕，電閃雷鳴的夜晚，他醉著跑到樓下，喊我名字整整一夜。
“沈清歡！只要你愿意回頭，我絕對會原諒你！只要你愿意低頭！我可以為了你解除婚約！”
我不知道他現(xiàn)在這樣又是演給誰看。
我拉了窗簾，轉身被顧止淵摟緊懷里。
“歡歡...你真的不想給自己報仇嗎？他騙了你這么久?！?/p>
我沒多想，只當他是為我抱不平。
“你們兩個是親兄弟，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?！?/p>
我語氣淡淡。
“是嗎？那如果當年你母親的死并不是因為縱情過度，而是蓄意謀殺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