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什么?讓我參加晚宴?"秦墨挖了挖耳朵,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秦夫人溫柔地笑著,"周家舉辦的慈善晚宴,上流社會都會到場。你既然回來了,也該露個面。"
秦玉在一旁幫腔,"哥哥,這可是結識人脈的好機會。"他眼睛閃著光,"我特意給你準備了西裝。"
秦墨瞅了眼那套價值不菲的定制西裝,咧嘴一笑,"行啊。"
等秦玉走了,福伯悄悄湊過來,"少爺,小心有詐。玉少爺從不讓別人搶他風頭。"
秦墨擺弄著西裝袖扣,"福伯,你說人穿得再人模狗樣,骨子里是畜生,能改嗎?"
福伯被問住了。
晚七點,秦墨穿著那套西裝下樓。秦玉眼睛一亮——這土包子果然上鉤了。這套西裝雖然貴,但款式老氣,顏色也不襯秦墨的膚色。
秦夫人欲言又止,"墨兒,要不要換..."
"不用,挺好。"秦墨轉了個圈,"就是褲子有點緊,打架可能不方便。"
秦玉差點笑出聲。打架?在這種高級場合?果然是山里來的野人。
加長林肯停在周家別墅前。紅毯從門口一直鋪到宴會廳,兩邊站著穿制服的侍者。秦玉昂首挺胸走在前面,熟練地遞上請柬。
秦墨雙手插兜跟在后面,東張西望。這地方風水不錯,就是門口那對石獅子擺錯了方位,招小人不招財。
宴會廳里已經(jīng)聚集了百來號人。男士清一色西裝革履,女士珠光寶氣。水晶吊燈下,香檳塔閃著金光。
"秦董事長!"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迎上來,"這位就是貴公子?"
秦董事長笑著介紹,"這是我長子秦墨,剛認回來。墨兒,這是周董事長。"
秦墨點點頭,"周叔好。"
周董事長一愣。這稱呼在商界可不常見,但莫名讓人覺得親切。"好,好!年輕人樸實。"
秦玉趕緊插進來,"周伯伯,我哥剛從山里回來,很多規(guī)矩不懂..."
"規(guī)矩?"秦墨突然大聲說,"不就是裝模作樣把簡單事搞復雜嗎?我會。"
周圍幾個人笑出聲。秦玉臉都綠了。
侍者端著香檳經(jīng)過,秦墨直接拿了兩杯,一杯遞給父親,一杯自己咕咚咕咚灌下去。"渴死了,這糖水不錯。"
秦玉眼皮直跳。這可是三千塊一瓶的香檳!
"秦公子真性情。"一個穿深藍西裝的年輕人走過來,"我是趙家趙明軒,交個朋友?"
秦墨打量他一眼,"你肝不好,少喝酒。"
趙明軒愣住了,"你怎么..."
"眼白泛黃,典型的肝火旺。"秦墨湊近聞了聞,"還老吃護肝片,一股藥味。"
周圍安靜了幾秒,突然爆發(fā)出笑聲。
"神了!"趙明軒拍大腿,"老趙我確實肝不好!秦兄弟懂醫(yī)?"
"山里跟老中醫(yī)學過幾手。"秦墨謙虛地說,其實那"老中醫(yī)"是玄門醫(yī)術大師。
很快,秦墨身邊圍了一群年輕人。他那些"土方子"和"山里見聞"比無聊的商界互吹有趣多了。
秦玉被冷落在一邊,指甲都快掐進掌心了。這跟他計劃的完全不一樣!
"秦公子,"一個柔和的女聲插進來,"你說用艾草熏穴位可以治偏頭痛,具體熏哪里?"
秦墨轉頭。問話的是個穿淡紫色禮服的年輕女孩,杏眼櫻唇,手腕上戴著一串古樸的木質(zhì)手鏈。
"蘇小姐!"秦玉立刻擠過來,"這是我哥哥秦墨。哥,這是蘇氏醫(yī)藥的千金蘇沐晴。"
蘇沐晴微微點頭,眼睛卻一直看著秦墨。
"偏頭痛是吧?"秦墨伸手在蘇沐晴太陽穴上方比劃,"這里,風池穴。不過你這不是普通偏頭痛。"他突然壓低聲音,"是靈氣逆行導致的,對吧?"
蘇沐晴瞳孔猛地收縮。
秦玉看準時機,從侍者那里拿來兩杯香檳,"哥,蘇小姐,喝一杯?"
秦墨接過杯子,聞了聞,嘴角勾起一絲冷笑。"好啊。"他假裝要喝,突然一個踉蹌,整杯酒全潑在秦玉胸口。
"哎呀,手滑。"
秦玉強忍怒火,"沒、沒關系..."
"擦擦。"秦墨扯過餐巾,在秦玉身上胡亂抹了幾下,順手把他另一杯酒也碰灑了。"弟弟不介意吧?"
"不...不介意..."秦玉笑得比哭還難看。
十分鐘后,秦玉開始不對勁。他臉色潮紅,不停地扯領帶,最后竟然當眾跳上桌子開始扭屁股!
全場嘩然。
"玉兒!"秦董事長趕緊叫人把他拉下來。
秦墨搖搖頭,"嘖嘖,這酒里怕不是加了'快樂水'?"
周董事長臉色鐵青,"查!誰在酒里下藥!"
混亂中,蘇沐晴悄悄塞給秦墨一張紙條。"明天下午三點,仁心堂。"她低聲說,然后快步離開。
回家的車上,秦董事長一直沉默。秦夫人憂心忡忡,"玉兒怎么會..."
"他本來想給我下藥。"秦墨直接挑明,"我杯子邊上有粉末殘留,不信可以化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