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億的份子錢…夠不夠厚?!”她扯動嘴角,想擠出一個標(biāo)志性的獰笑,
卻只牽動了臉頰上被玻璃碎片劃出的細(xì)小傷口,帶來一陣刺痛,表情扭曲得如同惡鬼。
【晚姐!還活著?。?!】【頭紗拿到了!牛逼(破音)!
】【蘇蘇姐和阿哲大佬看著好慘…】【守墓人:拙劣的妝點,褻瀆的勝利。下一場游戲,
期待你的…寂靜。
】系統(tǒng)提示音帶著冰冷的余韻:【“守墓人”為主播“作死小晚”送上“無聲詛咒”*1!
】一道扭曲的、如同黑色煙霧組成的、沒有聲音的詛咒符文特效在屏幕上無聲滑過。
“去你媽的寂靜!”林晚對著屏幕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,掙扎著想坐起來,
全身的骨頭卻像散了架,酸痛難當(dāng)。她目光掃過地上癱著的兩人,
又抬頭看了看掛在門廳墻壁上、那個早已停擺的巨大古董鐘。布滿銅綠的鐘盤上,
灰塵覆蓋的指針,詭異地指向了接近十一點的位置。時間…在飛逝!“別…別他媽挺尸了!
”林晚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,盡管她自己也在強撐著?!翱纯磶c了!午夜!
午夜就要到了!第三條!捉迷藏!二樓鏡廊!都他媽給老子爬起來!十億不想要了?!
”“鏡…鏡廊?”阿哲聽到這個詞,身體猛地一哆嗦,如同被電擊,
渙散的眼神里瞬間被巨大的恐懼填滿,
他想起了三樓鏡中鬼那無聲的尖嘯和被強光燒穿的鏡面“還…還要去有鏡子的地方?
我…我不…”他話沒說完,就被林晚粗暴打斷?!安蝗??行??!
”林晚指著地上那塊散發(fā)著血腥的頭紗,又指了指通往地下停尸房的通道口,
臉上是赤裸裸的威脅“要么現(xiàn)在滾下去,把頭紗還給那位‘新娘’,順便給她磕個頭賠罪!
要么,就給老子爬起來,去二樓跟‘看不見的朋友’玩捉迷藏!自己選!
”阿哲看著那染血頭紗,又想想停尸房那無數(shù)狂舞的尸手和坐起的女尸,頓時打了個寒噤,
比打了強心針還管用,掙扎著扶著墻壁想要站起來。蘇蘇則像一具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,
眼神空洞,毫無反應(yīng)。直到林晚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剮在她臉上,
刀哥的砍刀和南洋新娘的恐怖畫面再次強行塞進她空白的大腦。她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,
發(fā)出一聲壓抑的嗚咽,雙手撐著冰冷的地面,指甲摳進積塵里,一點一點,
極其艱難地把自己撐了起來,搖搖晃晃地站著,仿佛一陣風(fēng)就能吹倒。三人互相攙扶著,
或者說,是林晚強拖著另外兩個,如同三個剛從戰(zhàn)場潰退下來的殘兵,
踉踉蹌蹌地走向通往二樓的、盤旋而上的幽深樓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