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那些我以為是 "控制" 的舉動里，藏著這么多怕失去的慌張，

像小時候她攥著我給的麥芽糖，生怕被別人搶了去。5給魏艷群削蘋果時，

水果刀在手里抖得厲害。蘋果皮斷成一截一截的，像我聽見林薇跳樓消息時，

突然亂掉的心跳。她最近總說頭暈，醫(yī)生說是神經(jīng)衰弱，病房里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，

和她手腕上紗布的味道混在一起。"她沒死，就摔斷了條腿。"魏艷群靠在病床上翻雜志，

書頁翻動的聲音有點刺耳。她說話時眼睛沒離開紙面，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，

"誰讓她到處說我是跟蹤狂，還把我們十歲的合照發(fā)朋友圈，

配文說 ' 多年好友變瘋批 '。"她說著突然咳起來，手背上的輸液管跟著輕輕晃，

我趕緊放下蘋果幫她順背。掌心貼在她后背，能摸到單薄的骨頭。想起高中時她替我背黑鍋，

被教導主任叫去辦公室。那天她也是這樣咳，

卻梗著脖子不肯承認 "是黃志剛逃課去網(wǎng)吧"。我躲在門外聽見她被罵哭，

卻攥著衣角不敢進去，后來她出來時眼睛紅紅的，卻塞給我顆大白兔奶糖："志剛，別怕，

我?guī)湍銚踔?護士查房時輕輕碰了碰我胳膊，壓低聲音說："家屬多擔待點，

魏小姐的檢查報告里寫著 ' 偏執(zhí)型人格障礙傾向 '，情緒不能太激動。

"我看著病歷本上那行字，突然想起她昨晚翻我手機時的樣子—— 手指飛快劃過屏幕，

眼神里全是慌，像小時候我們在河邊摸魚，她怕我被水沖走，死死攥著我衣角的模樣。

后半夜病房里很靜，我趴在床邊打盹，感覺有人在摸我頭發(fā)。魏艷群的聲音帶著哭腔，

濕乎乎的熱氣噴在我手背上："志剛，我不是故意的...... 我就是怕，

怕她把你搶走。"她的眼淚滴在我手背上，燙得我心尖發(fā)顫，"你記不記得十歲那年夏天，

我們在院子里看星星，你說長大要娶我？"記憶突然被扯回那個夏夜。

老槐樹下的秋千還在晃，她穿著碎花裙，非要拉著我的手指勾手指。

我說以后要給她買最大的鉆戒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