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啊!"林耀慘叫一聲,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。
"對不起先生!"我故作驚慌,"沒看見您的腳伸這么長。"
寧遠臉色陰沉。林耀揉著腳踝,眼神兇狠:"你他媽故意的!"
我無辜地眨眨眼:"怎么會呢,先生。"
接下來的上菜過程變成了他們倆的報復游戲——林耀"不小心"碰翻酒杯,寧遠"無意"伸出腳,還有人把餐刀掉在地上...拙劣的伎倆。
我游刃有余地避開所有陷阱,還能順手把紅酒"不小心"灑在林耀褲襠上。
"操!"林耀跳起來,淺色西褲上一大片酒漬,像尿了褲子。
"實在抱歉。"我遞上餐巾,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。
寧遠猛地拍桌:"叫你們經(jīng)理來!"
五分鐘后,經(jīng)理點頭哈腰地道歉,承諾開除我并免單。我無所謂地脫下外套,臨走前對寧遠做了個口型:下次見。
走出餐廳,夜風拂面。我伸了個懶腰,心情大好。這只是開始,好戲還在后頭。
"身手不錯。"
聲音從身后傳來。我瞬間繃緊肌肉,轉身的同時擺出防御姿勢——居然有人能悄無聲息地靠近我?
路燈下站著個女人。黑色職業(yè)套裝,齊肩短發(fā),紅唇似火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右眼角下的淚痣,像滴黑色的淚。
"蘇沐,寧氏集團戰(zhàn)略部總監(jiān)。"她伸出手,"有興趣聊聊嗎?"
我沒握:"寧遠派你來的?"
她輕笑:"恰恰相反。我是來看他怎么出丑的。"她指了指餐廳方向,"監(jiān)控顯示得很清楚,是他們先挑釁的。"
我瞇起眼:"你黑進了餐廳監(jiān)控?"
"職業(yè)習慣。"她聳聳肩,"我調查過你,寧修。或者說...真正的寧家少爺。"
我心頭一緊,但面上不動聲色:"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"
"二十年前醫(yī)院抱錯孩子,一個月前DNA檢測被調包..."蘇沐從手包里抽出一份文件,"需要我繼續(xù)嗎?"
我掃了眼文件,是寧氏集團的內部調查報告,上面詳細記錄了我的出生信息和寧遠調包DNA的證據(jù)。
"為什么幫我?"我直視她的眼睛。天眼下,蘇沐身上的氣是淡金色的,比普通人濃郁得多,但其中夾雜著幾絲詭異的黑線。
"各取所需。"她點了支煙,"寧遠在集團里處處與我作對,而你需要盟友。"
我盯著她看了幾秒,突然伸手抓住她手腕。蘇沐顯然練過,下意識反擊,但我輕松化解了她的招式。
"你干什么?"她眼神銳利起來。
我沒回答,用天眼仔細查看她體內的黑線。那些線像活物一樣在她經(jīng)脈中游走,主要集中在心臟附近。
"你中毒了。"我松開手,"慢性毒藥,至少三個月了。"
蘇沐的表情終于出現(xiàn)裂痕:"你...怎么知道?"
"猜的。"我轉身就走,"明天中午,藍島咖啡。"
走出十幾米,我聽到她喊:"你還沒答應合作!"
我頭也不回地揮揮手。急什么?讓她多猜一會兒,對我更有利。
轉過街角,我立刻掏出手機搜索"蘇沐 寧氏集團"。資料顯示她32歲,哈佛MBA,五年前空降寧氏擔任高管,深得寧父信任?;ㄟ呅侣務f她與寧遠不和,曾公開反對寧遠負責的某個項目。
收起手機,我拐進一條小巷。今晚收獲不小,但那個蘇沐...沒那么簡單。她體內的毒不是普通人能弄到的,下毒的人顯然想讓她慢慢衰竭而死。
走到出租屋樓下,我突然停住腳步。天眼捕捉到三樓窗口有個人影閃動——有人闖進了我房間。
我悄無聲息地上樓,貼在門外聽動靜。里面有翻找聲,至少兩個人。
"找到什么沒?"一個男聲問。
"屁都沒有。"另一個聲音回答,"那小子窮得叮當響。"
"繼續(xù)找!寧少爺說了,重點是一塊玉佩..."
果然。我冷笑,從口袋里摸出鑰匙,故意弄出響聲。
屋內瞬間安靜。我推開門,裝作毫無防備地走進去。
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撲來。在我眼中,他們的動作慢得像樹懶。我側身避開第一個人的拳頭,同時抬膝頂在第二個人肚子上。
"嘔!"那人彎成蝦米。我順手一個手刀砍在他后頸,他直接趴地上了。
另一個人拔出匕首,兇狠地刺來。我兩指并攏,精準點在他手腕穴位上。匕首當啷落地,我抓住他胳膊一個過肩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