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寧修？"他問。
我沒回答，暗中調(diào)動體內(nèi)那股熱流。
"有人出錢買你一條腿。"刀疤臉抽出根甩棍，"識相的就別反抗，我下手很快。"
我笑了："巧了，我下手也很'快'。"
刀疤臉沖過來的瞬間，我的世界慢了下來。
不，是他變慢了。在我的天眼視野中，他的動作像電影慢放，每一幀都清晰可見。我能看到他肌肉的收縮，預(yù)判他下一步的動作。
我側(cè)身避開甩棍，一記手刀砍在他頸部大動脈上。刀疤臉眼珠凸出，像截木頭般栽倒在地。
整個過程不到三秒。
我蹲下來檢查他的口袋，找出一部手機。最近通話記錄只有一個沒存名字的號碼。
我按下回撥。
電話接通，對方?jīng)]說話。
"派這種貨色來，是看不起我嗎？"我對著話筒說。
沉默幾秒后，寧遠的聲音傳來："這次是警告。下次就沒這么簡單了。"
我笑了："寧遠，你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兩拳嗎？"
"什么？"
"第一拳是為上輩子。"我輕聲說，"第二拳，是為這輩子你即將對我做的事。"
不等他回答，我捏碎了手機。
站起身，我最后看了眼昏迷的刀疤臉，轉(zhuǎn)身離開小巷。
玉佩在口袋里散發(fā)著溫熱，像顆跳動的心臟。
游戲才剛剛開始。
玉佩在胸口發(fā)燙，像塊燒紅的炭。
我盤腿坐在出租屋地板上，汗水順著下巴滴落。體內(nèi)那股熱流正以驚人的速度運轉(zhuǎn)，每循環(huán)一圈就更壯大一分。從天眼看去，我全身籠罩在一層淡青色的光暈中，而胸前的玉佩正源源不斷向我的丹田輸送能量。
"呼——"
我長吐一口氣，睜開眼。窗外已是深夜，但我的視力卻能在黑暗中清晰視物，連對面樓里飛過的一只蚊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三天了。自從古玩街回來，我就沒出過門，全身心投入修煉。那塊玉佩里的能量超乎想象，僅僅吸收了不到十分之一，我的五感就敏銳了好幾倍。
更神奇的是天眼能力。現(xiàn)在我能控制透視的深度和范圍，還能看到人體內(nèi)的"氣"——普通人身上是白色霧氣，練家子則是淡黃色。至于我自己，已經(jīng)變成了青白色。
我拿起手機，上面有十幾個未接來電，大部分是餐廳經(jīng)理打來的。對了，我還在那家高檔餐廳當服務(wù)生——上輩子為了接近寧家，我特意選了寧遠常去的餐廳打工。
屏幕最下面是養(yǎng)父的未讀短信：「小修，三天沒你消息了，很擔心?？吹交仉??！?/p>
我猶豫了一會兒，回復：「最近忙，一切都好，別擔心?！?/p>
放下手機，我走到洗手間沖了個冷水澡。鏡子里的自己肌肉線條更加分明，眼神銳利得像把出鞘的刀。最明顯的變化是瞳孔——原本深褐色的眼珠現(xiàn)在泛著淡淡的青光，尤其在光線暗處更明顯。
"這可不好解釋。"我嘀咕著，試著控制眼中的青光。幾次嘗試后，發(fā)現(xiàn)只要收斂體內(nèi)能量，眼睛就能恢復正常。
穿戴整齊，我把玉佩穿繩掛在脖子上，藏在衣領(lǐng)里。剛推開門，手機又響了。
"寧修！你他媽死哪去了？"經(jīng)理的咆哮從聽筒里傳來，"還想不想干了？今晚寧少爺包場，所有人必須到場！"
寧少爺？我瞇起眼睛："寧遠？"
"廢話！趕緊滾過來！半小時不到就別來了！"
電話掛斷。我冷笑一聲，正愁沒機會試試修煉成果呢。
餐廳燈火通明。我換上服務(wù)生制服時，領(lǐng)班王姐急匆匆跑過來："寧修！你這幾天——"她突然頓住，上下打量我，"你...去整容了？"
"只是睡得好。"我系上領(lǐng)結(jié)。
王姐搖搖頭："不對，你整個人氣質(zhì)都變了...算了，趕緊去宴會廳！寧少爺請了重要客人，點名要你服務(wù)。"
我手上動作一頓："點名要我？"
"對啊，奇怪..."王姐壓低聲音，"小心點，聽說寧少爺最近心情極差，好像跟什么生日宴上的鬧劇有關(guān)。"
我嘴角微揚。當然差，被我當眾打臉能好到哪去？
宴會廳門口，我調(diào)整呼吸，推門而入。
廳內(nèi)坐了十幾個人，主位上寧遠正和一個穿阿瑪尼西裝的年輕男人交頭接耳?？吹侥侨说膫?cè)臉，我瞳孔一縮——林耀。
上輩子就是這混蛋聽寧遠指使，開車撞死了我。
寧遠抬頭看見我，眼中閃過一絲怨毒，隨即換上虛偽的笑容："喲，我們的大忙人終于來了。"
我沒搭理他，徑直走到餐桌旁開始擺餐具。天眼自動開啟，我看到寧遠身上纏繞著幾縷黑氣——霉運纏身？有意思。
林耀翹著二郎腿，用打量貨物的眼神看我："這就是你說的那個...服務(wù)生？"
"可不只是服務(wù)生。"寧遠意有所指，"人家本事大著呢。"
林耀突然伸腳絆我。在他的視角里，我肯定會被絆個狗吃屎。但在我眼中，他的動作慢得像蝸牛爬。我假裝沒看見，準確踩在他腳踝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