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玄陰盾？不可能！"影七瞪大眼睛，"你怎么會玄陰宗的..."
我沒給他說完的機會，一掌推出。懸浮的飛刀倒飛回去，影七狼狽躲閃，還是被一把刀劃破肩膀。
趁這空隙，我沖向金屬箱。秦玉卻搶先一步，抓起一個水晶瓶就要跑。
"放下！"我一腳踹翻他，水晶瓶脫手飛出。
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從集裝箱縫隙沖出來，接住了水晶瓶！
"小雨？"秦玉驚呼，"快給我！"
那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，穿著碼頭工作服，清秀的臉上滿是驚恐。她看著秦玉，又看看我，不知所措。
"陳小雨！把藥給我！"秦玉爬起來怒吼，"不然你媽的醫(yī)藥費別想了！"
女孩渾身發(fā)抖，卻把瓶子抱得更緊了。
我瞬間明白了——秦玉用人家母親要挾這女孩幫他做事！
"別怕。"我放緩聲音，"把瓶子給我，我保證你媽得到治療。"
陳小雨猶豫著。突然，警笛聲由遠及近。
"警察！"有人大喊。
秦玉臉色大變："撤！"他在保鏢簇擁下倉皇逃向車隊。
影七也虛晃一招，扔下顆煙霧彈消失了。王德海拖著傷腿想爬上游艇，被我一把拽住衣領。
"這是什么？"我指著金屬箱。
"我...我不知道！秦家訂的貨，我只是中間人！"王德海滿頭大汗。
"撒謊。"我掐住他脖子，"最后一次機會。"
"玄陰...玄陰血脈激活劑！"王德海掙扎著說，"秦家要激活什么血脈...我就知道這么多！"
警笛聲越來越近。我松開王德海，轉向陳小雨："跟我走。"
她猶豫了一下，點點頭。我抓起兩個完好的水晶瓶，拉著她沖向預定撤離點。
蘇沐晴的車已經等在約定地點。我們剛跳上車，警車就呼嘯著駛入碼頭。
"這是誰？"蘇沐晴驚訝地看著陳小雨。
"戰(zhàn)利品。"我喘著氣說，"開車！"
......
安全屋內，陳小雨縮在沙發(fā)角落，像只受驚的兔子。
"所以秦玉用你母親的病要挾你？"蘇沐晴遞給她一杯熱茶。
陳小雨點點頭，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："我媽尿毒癥...需要換腎。秦少爺說...說只要我?guī)退O(jiān)視碼頭，就支付醫(yī)藥費..."
"人渣！"蘇沐晴氣得臉色發(fā)青。
我檢查著搶來的水晶瓶。藍色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，和傳承記憶里某種藥劑很像。
"知道這是什么嗎？"我問陳小雨。
"不...不清楚。"她擦擦眼淚，"但前天我聽到秦少爺打電話，說什么'激活儀式'...還提到'林夫人準備好了'..."
林美玲！我心頭一緊?？磥磉@母子倆在謀劃什么大動作。
"你媽在哪家醫(yī)院？"蘇沐晴突然問。
"市第一醫(yī)院。"陳小雨小聲回答。
蘇沐晴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："李主任？我是蘇沐晴。對，有個尿毒癥患者想轉去你們科...陳玉芳...對，全額擔保。明天就到。"
掛掉電話，她對著目瞪口呆的陳小雨笑了笑："我朋友是腎內科主任。你媽媽會得到最好的治療。"
陳小雨哇地哭出聲，跪下來就要磕頭。蘇沐晴趕緊攔住她。
我看著這一幕，心里有點不舒服。"她見過我們，知道這個據點。太危險了。"
"你要趕她走？"蘇沐晴瞪我，"秦玉的人肯定在找她！"
"我不是慈善機構。"我冷聲道，"自己的麻煩已經夠多了。"
蘇沐晴把陳小雨護在身后："那我自己照顧她。反正這房子是我租的。"
我們劍拔弩張地對視著。陳小雨突然小聲說："我...我可以幫忙！我會用電腦，還懂一點監(jiān)控系統(tǒng)..."
"真的？"我挑眉。
她用力點頭："我在職高學計算機的。之前幫碼頭做過網絡維護..."
蘇沐晴得意地看著我。我嘆口氣："先試用三天。"
陳小雨破涕為笑，蘇沐晴則白了我一眼，拉著女孩去臥室安頓。
我獨自站在窗前，看著手中的水晶瓶。玄陰血脈激活劑...秦玉母子到底想干什么？
手機突然震動，是老貓發(fā)來的消息：【秦家懸賞500萬抓你，暗閣接了單。小心?！?/p>
我冷笑。來吧，這次看誰抓誰！
蘇沐晴回來時，我已經擬好了計劃。
"我們需要調查秦家的'激活儀式'。"我指著水晶瓶，"這東西是關鍵。"
"怎么查？"蘇沐晴問。
"兩條路。一，從王德海入手，查藥品來源。二..."我頓了頓，"直接盯秦玉。"
"太冒險了！"蘇沐晴反對，"你應該繼續(xù)修煉，等實力更強再..."
"等？"我打斷她，"等他們準備好來殺我？"
"我是說有計劃地..."
"你的計劃就是躲一輩子？"我聲音提高，"我媽等了二十年，等到死了！"
蘇沐晴臉色變了："我不是這個意思。我只是..."
"夠了。"我轉身走向門口，"我自己去盯王德海。"
"秦修！"蘇沐晴追上來抓住我的手，"別這樣..."
我甩開她的手，摔門而出。
走在夜色中，我慢慢冷靜下來。蘇沐晴只是關心我，我不該沖她發(fā)火...但每次想到母親慘死，我就控制不住怒火。
口袋里的手機響了。是蘇沐晴發(fā)來的定位——王德海的私人診所地址，附帶一句話：【小心點，回來吃飯?！?/p>
我眼眶有點發(fā)熱。這女人...明明我剛兇過她。
"修少爺，要學會信任別人。"師父的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。上輩子臨死前，老人曾嘆息我太過獨來獨往。
我深吸一口氣，轉身往回走。至少...先道個歉吧。
......
秦家別墅里，秦玉正跪在地上，面前是暴怒的秦振國。
"廢物！三千萬打水漂！還驚動了警察！"秦振國摔碎一個茶杯，"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氣才壓下來嗎？"
"爸，是那個瘋子又來了！"秦玉辯解道，"他搶走了兩瓶激活劑..."
"閉嘴！"秦振國一腳踹翻兒子，"從今天起，你禁足在家。儀式的事由你媽全權負責！"
秦玉趴在地上不敢動彈。秦振國怒氣沖沖地離開后，林美玲才從陰影處走出來。
"媽..."秦玉委屈地喊。
林美玲扶起兒子，溫柔地擦去他臉上的茶水："別擔心，媽媽有備用計劃。"
她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："影主，啟動'獵鷹計劃'...對，目標就是那個秦修。"
掛掉電話，林美玲撫摸著兒子的頭發(fā)："很快，再沒人能阻擋你獲得玄陰血脈了。"
秦玉眼中閃過狠毒的光："我要他生不如死！"
窗外，一道閃電劃過夜空，暴雨將至。
王德海的診所比想象中豪華。
我蹲在對面的樹上，透過望遠鏡觀察。已經三天了，這光頭除了換藥基本不出門，保鏢二十四小時守著。
"有動靜嗎？"耳機里傳來蘇沐晴的聲音。
"沒有。"我調整焦距，"看來上次把他嚇壞了。"
自從碼頭事件后，我們輪流盯梢王德海和陳小雨的母親。蘇沐晴堅持要幫忙，盡管我們還在冷戰(zhàn)中。
"那個...我燉了湯。"蘇沐晴突然說，"回來喝點？"
我嘴角不自覺上揚。這女人，變著法子和好呢。
"再盯會兒。"我故意冷淡回答，"陳小雨那邊怎么樣？"
"她媽媽已經轉院了，情況穩(wěn)定。"蘇沐晴頓了頓，"今天...是我生日。"
我一愣。完全忘了這茬。
"哦。生日快樂。"我干巴巴地說。
蘇沐晴輕笑一聲："謝謝。晚上回來吃飯吧，小雨做了蛋糕。"
通話結束，我繼續(xù)監(jiān)視，心里卻盤算著該送什么禮物。蘇沐晴喜歡什么？醫(yī)書？藥材？手術器械？
突然，診所后門開了。一個穿白大褂的醫(yī)生匆匆走出來，左右張望后快步離開。
奇怪，這醫(yī)生沒帶包，白大褂下還露出西裝褲腳...偽裝！
我立刻跟上，保持安全距離。那人走到拐角處，突然摘掉口罩和眼鏡——是王德海！這光頭居然用調虎離山計！
他鉆進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車，疾馳而去。我記下方向，立刻聯(lián)系蘇沐晴。
"王德海跑了，往城東方向。查一下他在那邊有什么據點。"
"等等..."鍵盤敲擊聲，"他在東郊有棟別墅，登記在他小姨子名下。"
"地址發(fā)我。"
我正要掛電話，突然想起什么："對了...你爺爺留下的醫(yī)書，最想要哪本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