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夏咬住下唇。
她總不能說是自己黑進(jìn)了顧氏的核心數(shù)據(jù)庫,那個防火墻可是顧硯辭親手設(shè)計的。
“不說?”他忽然輕笑,“那我明天就讓她那個小公司破產(chǎn)?!?/p>
“你混蛋!”知夏猛地抬頭想撞他,卻被他偏頭避開。
頸間的手指收緊了些許,“最后一次機(jī)會,”他聲音低得近乎溫柔,“為什么要查她?”
知夏瞪著他,突然笑起來,“你怕了?”
她故意扭了扭腰,感受他瞬間僵硬的身體。
“原來無所不能的顧硯辭,也會害怕一個小助理的調(diào)查?”
顧硯辭的眼神徹底暗了下來。
他松開鉗制她脖頸的手,指尖順著鎖骨滑向那個未消的咬痕。
“知夏,”他嘆息般喚她名字,“別玩火?!?/p>
知夏趁機(jī)掙脫被桎梏的手腕,雙臂如水蛇般纏上他的肩膀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”她仰頭湊近他耳畔,“不查了。”
顧硯辭捏住她下巴,突然重重吻下來。
這個吻帶著懲罰意味,知夏輕哼一聲,手指插進(jìn)他后腦的發(fā)絲。
就在她以為要失控時,他卻猛地抽身,一把拉開她纏繞的手臂。
“回你房間睡去?!?/p>
他起身整理凌亂的襯衫,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。
知夏看著他大步走向浴室的背影,舔了舔刺痛的唇角。
淋浴聲很快響起,磨砂玻璃映出模糊的高大輪廓。
她翻身滾到顧硯辭的枕頭上,把臉埋進(jìn)去深吸一口氣。
雪松混著一絲佛手柑的氣息,是獨屬于他的味道。
一刻鐘后,浴室門開,蒸騰的熱氣涌進(jìn)臥室。
顧硯辭擦著頭發(fā)走出來,黑色睡袍腰帶松松系著,露出大片胸膛。
他停在床前,看著被子里拱起的一小團(tuán)。
“嘖?!?/p>
他單手扯開被子,床單上蜷縮的少女只穿了件他的舊襯衫,下擺堪堪遮住腿根,鎖骨上的咬痕在暖光下紅得刺目。
顧硯辭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,掀被躺下的瞬間,一雙細(xì)軟手臂立刻纏上他的腰。
知夏像只樹袋熊貼上來,臉頰蹭著他半濕的胸膛。
“今晚夏夏要小舅舅哄睡。”
她聲音悶在他胸肌間,指尖在他腹肌上畫圈。
顧硯辭低笑一聲,喉結(jié)滾動時擦過她的前額。
“下午沒喂飽你?”他聲音里帶著戲謔,手指卻收緊了些。
知夏耳根一熱,想起下午在他辦公室休息間里,自己是如何被他逼到哭著求饒的。
“你別想歪了,”她佯裝惱怒地戳他胸口,“我說的是正兒八經(jīng)的睡覺?!?/p>
“正兒八經(jīng)?”顧硯辭挑眉,目光掃過她身上那件松垮的襯衫。
領(lǐng)口大開到第三顆扣子,下擺勉強(qiáng)遮住腿根,每一處褶皺都像在無聲控訴主人的口是心非。
“孤男寡女衣不蔽體睡一張床,”他忽然伸手將她往懷里一帶,兩人頓時嚴(yán)絲合縫,“能正兒八經(jīng)到哪里去?”
知夏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輕呼,隨即得寸進(jìn)尺地抬起一條腿,膝蓋若有似無地蹭過某處明顯的變化。
“沒吃飽你就直說?!彼ひ趔E然低啞,呼吸噴在她耳后敏感的皮膚上。
她感受到掌下肌肉瞬間繃緊,得意地翹起嘴角。
“小舅舅,”她仰頭,睫毛幾乎掃到他的下巴,“你吃飽了嗎?”
顧硯辭呼吸一滯。
下一秒天旋地轉(zhuǎn),知夏的后背陷入柔軟的被褥,顧硯辭高大的身軀籠罩下來,鼻尖抵著她的鼻尖。
他單手撐在她耳側(cè),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,拇指重重擦過她剛被咬破的下唇。
“江知夏,”他聲音沉得嚇人,眼底翻涌著她熟悉的暗色,“我怎么不知道,原來你胃口這么大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