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頭剛偏西，院門外就傳來拖沓的腳步聲。我正幫如煙劈柴，抬頭看見二?？s著脖子站在籬笆外，他媳婦李氏跟在后面，手里攥著塊疊得整齊的藍(lán)布，手指緊張得發(fā)白。
二牛是村里的老實人，去年上山采藥摔斷了腿，養(yǎng)好后就總低著頭走路。李氏卻出挑得很，是村里公認(rèn)的俏媳婦，只是自從二牛出事后，臉上就少見笑容了。
“趙大哥，柳嫂子?！?二牛搓著手，臉漲得通紅，“俺…… 俺想求你件事。”
如煙把他們讓進(jìn)院，倒了兩碗粗茶。李氏坐在板凳上，脊背挺得筆直，粗布衣裳掩不住豐腴的身段，領(lǐng)口微敞，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頸，隨著呼吸輕輕起伏。她低著頭，鬢角的碎發(fā)垂下來，遮住了半張臉，卻更顯得眉眼精致，尤其是那雙眼睛，眼尾微微上挑，瞟過來時帶著點怯生生的媚意。
“啥事?。俊?我放下斧頭，注意到李氏的手腕很細(xì)，鐲子卻戴得很緊，想必是二牛以前給她買的。
二牛灌了口茶水，喉結(jié)滾動半晌才道：“俺…… 俺去年摔斷腿時傷了根，大夫說…… 說俺們這輩子都不能有娃了。”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，“俺們想…… 想求趙大哥…… 給俺們留個種?！?/p>
這話像塊石頭砸進(jìn)水里，我愣了半晌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李氏的臉?biāo)查g紅透，頭埋得更低了，手指絞著衣角，露出的耳垂紅得像滴血。她的腰肢很細(xì)，臀部卻豐腴飽滿，粗布褲勾勒出渾圓的曲線，看得人心里發(fā)緊。
“這……” 我有些猶豫，目光不經(jīng)意間掃過李氏胸前，那里鼓鼓囊囊的，想必是對飽滿的軟玉。
“趙大哥，俺知道這不合規(guī)矩。” 二牛撲通一聲跪下，“可俺們李家就俺這一根獨苗，總不能斷了香火?。±钍纤?她也愿意?！?/p>
李氏猛地抬頭，眼里含著淚，卻還是輕輕點了點頭，嘴唇咬得發(fā)白，那副又羞又怯的模樣，竟比村里任何女人都誘人。
“俺們不會讓你白幫忙。” 二牛從懷里掏出個布包，打開是幾塊碎銀子，“這是俺們攢了半年的積蓄……”
“錢就算了。” 我打斷他，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主意，“這事…… 我得想想?！?/p>
二牛千恩萬謝地拉著李氏走了。李氏出門時回頭看了我一眼，那眼神像鉤子似的，勾得我心里發(fā)癢。
“看呆了？” 如煙的聲音在身后響起，帶著點戲謔。
我轉(zhuǎn)身抱住她，鼻尖蹭著她的發(fā)頂：“你男人魅力大，沒辦法?！?/p>
她笑著擰我的胳膊：“李氏確實是個美人，就是命苦?！?/p>
她踮起腳尖，吻得我唇角發(fā)麻，“你要是愿意，就應(yīng)了吧。左右…… 你也不差這一個?！?/p>
這話像是點燃了引線，我順勢將她打橫抱起往屋里去。她的靛藍(lán)布裙被風(fēng)拂得滑落，頸間的肌膚在昏黃的油燈下泛著柔和的光澤。
“阿硯……” 她勾著我的脖子，鼻尖蹭過我的耳垂，聲音里帶著點嬌嗔，“先陪我…… 不然不許你去找她?！?/p>
我扶著她靠在炕沿，她的手臂很自然地環(huán)住我的腰，鬢角的碎發(fā)蹭得我頸窩發(fā)癢。
“急什么……” 我低頭在她額間印下一吻，感受著她身體瞬間的輕顫，“今晚有的是時間陪你?！?/p>
她輕輕晃了晃身子，呼吸落在我的鎖骨處，帶著溫?zé)岬陌W意。雙手搭在我的背上，指尖不經(jīng)意劃過肩膀，留下細(xì)碎的觸感。油燈被窗外的風(fēng)拂得搖晃，光影在墻上投下我們相偎的影子，忽明忽暗。
“阿硯……” 她攥著我的胳膊，聲音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喟嘆，“多待一會兒……”
正當(dāng)我們依偎著低語時，院門 “吱呀” 一聲被推開。張寡婦站在門口，素色布裙被夜風(fēng)吹得微微起伏，她顯然在門外站了許久，臉頰泛著紅暈，呼吸也比平時急促些。
“我…… 我來借點鹽……” 她的目光落在我們相靠的身影上，喉結(jié)輕輕動了動，突然關(guān)上門快步走了過來。
她的動作帶著點急切，走到近前才想起整理被風(fēng)吹亂的衣襟，指尖劃過領(lǐng)口時，帶著點不自然的慌亂?！耙病?也想跟你們說說話……” 她站在一旁，眼神里帶著點局促，又藏著絲期待，“阿硯…… 別總顧著如煙姐姐?！?/p>
如煙被她這模樣逗笑了，松開環(huán)著我的手臂：“看來今晚誰也別想早睡了。”
張寡婦走到炕邊坐下，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，目光偶爾落在我身上，又慌忙移開。她的呼吸輕輕拂過我的手背，帶著山野間草木的清冽氣息。
“我…… 我也想留下說說話?！?她抬頭看我時，眼神像蒙著霧的湖面，“可以嗎？”
我看著她泛紅的臉頰，點了點頭。油燈的光暈落在她的發(fā)間，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張寡婦靠著炕沿漸漸放松下來，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。如煙遞過來一杯水，笑著看我：“這下放心了？”
我接過水杯喝了一口，理了理衣襟：“我去去就回。”
二牛家的燈還亮著。我推開門，李氏正坐在炕邊做針線活，見我進(jìn)來，手里的針扎到了手指，血珠瞬間冒了出來。
“俺男人走了?！?她低著頭，聲音細(xì)若蚊吟，“他說…… 讓你多照看我們?！?/p>
我走過去，握住她受傷的手指，從懷里掏出帕子輕輕按住。她的身體猛地一顫，抬頭看我時，眼里蒙著層水汽?！摆w大哥……”
“叫我阿硯就好?！?我低頭在她手背印下一吻，她的唇瓣抿了抿，帶著點針線的澀味。起初她還有些拘謹(jǐn)，漸漸地，也放松下來，手環(huán)住我的胳膊，身體微微發(fā)顫。
我扶著她坐到炕上，她的粗布褲腳輕輕垂落，油燈的光落在她的手腕上，映出細(xì)膩的肌膚。她的身形比如煙豐潤些，比張寡婦溫婉些，舉手投足間帶著種沉靜的美。
“別怕?！?我?guī)退砹死眙W邊的碎發(fā)，指尖劃過她的臉頰，“有我在?！?/p>
她閉著眼睛，長長的睫毛顫抖著，嘴角慢慢揚(yáng)起個淺淺的弧度。我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放松，像初春融化的冰雪。
“嗯……” 她的聲音里帶著點安心，又藏著絲依賴，“阿硯……”
我放緩了動作，感受著她逐漸舒展的姿態(tài)。她的手臂輕輕環(huán)住我的腰，像找到了安穩(wěn)的港灣，呼吸漸漸變得平穩(wěn)。
月光透過窗欞照在我們相靠的身影上，她的發(fā)絲散落在肩頭，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，眼神清澈得像山澗的泉水。我看著她眉宇間的愁緒慢慢化開，心里涌起一陣溫柔的暖意。
“往后…… 日子會好的。” 她的手攥得更緊了些，聲音輕輕的，“我…… 想好好活下去。”
這話讓我心頭一暖，動作也更加輕柔。窗外的風(fēng)聲伴著屋內(nèi)的低語，在寂靜的夜里織成一張溫馨的網(wǎng)。
當(dāng)她終于在我懷里安穩(wěn)下來時，李氏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，不是因為痛苦，而是帶著釋然的笑意?！爸x謝你…… 阿硯……”
我吻著她的額頭，看著油燈下她柔和的側(cè)臉，突然覺得這石洼村的夜，比任何地方都要溫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