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議室一片嘩然。周明輝額頭冒汗:"這些數據來源不明...""來源是我。
"林悅推門而入,胸前掛著記者證,"《真相周刊》三個月的調查結果。
"我接過她遞來的文件夾:"更精彩的在后面。海天實際控制人是周副總的高中同學,
過去兩年他們賬戶往來超過兩千萬。"周明輝臉色刷白:"這是污蔑!""是不是污蔑,
查查就知道了。"我把文件傳給各位董事,"建議暫緩收購,先請審計團隊進場。
"投票結果32比1,只有周明輝自己投了贊成票。散會后,他堵住我:"你以為贏了?
走著瞧。"我拍拍他肩膀:"下次做假賬記得擦干凈屁股。"走出大樓,
林悅興奮地蹦起來:"太刺激了!你沒看見周明輝那張臉...""別高興太早。
"我拉她鉆進出租車,"他馬上會報復。""去哪?"林悅系好安全帶。"醫(yī)院。
"我示意司機開車,"該會會周老夫人了。"周家私立醫(yī)院VIP病房,老夫人正在看電視。
看見我們進來,她立刻關了電視。"奶奶。"我直接跪在床前,"我是周辰。
"老太太眼神銳利:"起來。周家男人不跪。"我起身,
拿出一個老式懷表:"這是您當年送給爺爺的定情信物,內側刻著'長相守'。
"老太太手一抖。這事外人不可能知道。"明輝說你是個騙子。"她聲音發(fā)顫。"那這個呢?
"我擼起袖子,露出小臂內側的胎記,"您說過,周家真血脈會有月牙標記。
"老太太突然老淚縱橫,一把抱住我:"我的乖孫啊..."林悅在旁邊目瞪口呆。
出門后她拽住我:"你怎么確定老夫人會認你?""前世她是最早相信我的。
"我?guī)退措娞荩?周明輝很快會知道,他麻煩大了。"果然,剛出醫(yī)院,
周父電話就打來了:"晚上回家吃飯。你奶奶堅持要見你。"掛掉電話,
我發(fā)現(xiàn)林悅正盯著我:"怎么了?""你剛才跪下去那瞬間..."她搖搖頭,
"眼神特別嚇人,像要殺人似的。"我聳肩:"演技好吧。"其實我沒告訴她,
跪下的那一刻,玄天功讓我感知到病房花瓶里藏著竊聽器——周明輝安排的。
而我說的每句話,都是說給他聽的?;氐脚R時公寓,我沖了個冷水澡。
鏡子里的人肌肉線條已經明顯不同,玄天功正在改造我的身體。手機震動,
陳巖發(fā)來加密文件。我打開一看,
是周明輝三個項目的真實賬目——比我前世查到的還多兩筆轉賬。
其中一筆收款方引起了我的注意:玄門文化有限公司。這名字...和玄天功有關?
正琢磨著,窗外突然閃過一道黑影。我瞬間繃緊身體,玄天功自動運轉。游戲升級了。
古董市場人擠人,我護著林悅穿過一堆假貨攤位。這女人非要來查什么"玄門文化"的線索。
"就是那家!"林悅指著角落一個不起眼的小攤。攤主是個干瘦老頭,
正拿著放大鏡研究一塊銅鏡。攤位上亂七八糟堆著各種破銅爛鐵,
最顯眼的位置卻擺著塊灰撲撲的玉佩。我心跳突然加速。玄天功在體內自發(fā)運轉,
像是嗅到血腥的鯊魚。"這塊玉..."我伸手去拿。老頭閃電般按住我手腕:"小伙子,
這東西不賣。"我這才看清他右手只有四根手指,小指齊根斷掉。傷口很舊,
但切面異常平整,像是被什么利刃瞬間削斷。林悅掏出記者證:"老先生,
我們想了解一下玄門文化有限公司。"老頭眼神一變,松開我手腕:"沒聽說過。
""那這塊玉呢?"我盯著他眼睛,"從哪來的?"老頭突然笑了,
露出一口黃牙:"你買不起。"我直接掏出錢包:"開價。""不要錢。
"老頭拿起玉佩在我面前晃了晃,"要血。"林悅倒吸一口冷氣:"什么?""三滴血,
換這塊玉。"老頭從攤位下摸出個青銅小碗,"敢嗎?"我二話不說咬破手指,
滴了三滴血在碗里。血珠接觸碗底的瞬間,竟然發(fā)出"嗤"的一聲輕響,
像是落在燒紅的鐵板上。老頭臉色大變,猛地后退兩步,差點撞翻攤位。
他死死盯著碗里已經變成暗褐色的血跡,又看看我,突然雙手捧著玉佩遞過來。
"它等您很久了。"老頭聲音發(fā)顫,"請...請收好。"我接過玉佩的瞬間,
一股電流般的感覺順著手臂竄上肩膀,最后匯聚在胎記處。胎記突然灼熱難當,
像是被烙鐵燙了一下。林悅緊張地抓住我胳膊:"你沒事吧?"我搖搖頭,再看老頭時,
他已經開始收攤了。"等等,"我攔住他,"玄門文化到底...""大禍將至。
"老頭湊近我耳邊,呼吸帶著腐臭味,"周家小子,玄天門已經盯上你了。"說完,
他拎起包袱鉆入人群,轉眼消失不見。林悅瞪大眼睛:"他剛才說什么門?""先離開這。
"我把玉佩塞進內兜,拉著她快步往外走。玄天功全力運轉,感知著周圍每一個可疑人影。
剛出市場,我就發(fā)現(xiàn)被跟蹤了。三個穿黑夾克的男人始終保持二十米距離,
其中一個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。"有人跟蹤。"我低聲說,"分開走,老地方見。
"林悅捏了捏我手心表示明白,突然大聲說:"我去買杯奶茶!
"然后蹦蹦跳跳往反方向走了。我則拐進一條窄巷。果然,三個尾巴全跟了進來。
巷子盡頭是堵墻。我假裝慌張地轉身,正好迎上他們不懷好意的笑容。
"周少爺讓我們問你好。"領頭的掏出甩棍,"特別囑咐要好好'照顧'你的右手。
"我冷笑,玄天功在體內奔涌。自從今早突破第一層后,還沒機會試試身手。
第一個沖上來的家伙甩棍剛舉到一半,我已經閃到他側面,一記手刀砍在他頸動脈上。
他像截木頭般直挺挺倒地。剩下兩人同時撲來。我后撤半步,抓住一人手腕反向一擰。
"咔嚓"一聲,他慘叫著跪倒在地。最后一個見勢不妙想跑,被我飛起一腳踹在背上,
整個人拍在墻上,鼻血狂噴。全程不超過十秒。
我踩住領頭那人的手掌:"周明輝還說什么了?""去你媽的!"他吐了口血沫。
我腳下加力,聽著指骨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:"最后一次機會。
""他說...說拿到你電腦里的文件..."那人疼得面目扭曲,
"特別是關于南城項目的..."我心頭一凜。南城項目是我故意做的誘餌,
里面有幾個假漏洞專等周明輝來鉆。藍牙耳機里突然傳出周明輝的聲音:"廢物!
連個小白臉都收拾不了!"我摘下耳機:"周副總,雇職業(yè)打手可是違法的。
"電話那頭沉默兩秒,然后直接掛斷。我扔下耳機,從倒地三人組身上摸出手機,
拍了照發(fā)給林悅:「查查這些人背景」。剛走出巷子,手機響了。周父的私人號碼。"周辰,
馬上來公司。"周父聲音異常嚴肅,"南城項目出事了。"項目會議室里氣氛凝重。
周父坐在首位,旁邊是幾個臉色鐵青的董事。周明輝站在投影前,
看見我進來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投影上是南城工地現(xiàn)場照片——塌方,至少三臺設備被埋。
"根據周辰提供的施工方案,"周明輝故意停頓,"今天上午發(fā)生了嚴重事故,
幸好沒有人員傷亡。"我直接走到電腦前,
調出原始文件:"我提交的方案第17頁明確要求加固東側邊坡,
這些照片顯示施工隊完全沒做。"周明輝臉色一變:"不可能!
我親自...""你親自什么?"我瞇起眼睛,"修改了我的方案?"會議室一片嘩然。
周父猛地站起來:"周明輝!""他在誣陷我!"周明輝氣急敗壞,"爸爸,
您不能總是偏聽他...""夠了!"周父拍桌,"周明輝暫停所有項目,接受調查。
周辰接手南城項目,立刻去現(xiàn)場處理。"走出會議室,
周明輝在電梯口堵住我:"你以為贏了?"我懶得理他,直接按電梯。
他突然壓低聲音:"那個女記者挺漂亮的,不知道經不經得起車禍。
"我一把掐住他脖子按在墻上:"你敢碰她一下,我讓你生不如死。"周明輝臉漲得通紅,
卻還在笑:"終于...露出真面目了...暴力分子..."我松開手,
替他整理好領帶:"咱們慢慢玩。"南城工地一片混亂。我戴著安全帽指揮搶險,
玄天功增強的聽力讓我能同時處理多個方向的匯報。"周總監(jiān)!"工頭跑過來,
"東側又發(fā)現(xiàn)裂縫!"我親自去查看,果然,邊坡正在緩慢滑動。
正常來說這種地質不可能自然塌方...蹲下身,我摸了下泥土斷面,觸感不對勁。
玄天功感知到一絲異常能量殘留。有人做了手腳!手機震動,
林悅發(fā)來消息:「打手是黑水安保的人,專門接臟活的。另外,
查到玄門文化注冊地址是假的,但銀行賬戶最近有大額轉賬,來自...周明輝個人賬戶!」
我正要回復,地面突然劇烈震動。工人們尖叫著四散奔逃。"所有人撤離!"我大吼,
"快跑!"邊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。我最后一個撤退,眼看就要被土石流吞沒,
玄天功突然爆發(fā),雙腿一蹬躍出七八米遠,險之又險地避開。現(xiàn)場一片狼藉。所幸撤離及時,
無人傷亡。但三臺價值千萬的設備徹底報廢。周父電話立刻打了過來:"媒體已經報道了,
股價大跌!到底怎么回事?""有人蓄意破壞。"我拍下土壤樣本,"需要實驗室分析。
""回來再說。"周父聲音疲憊,"你奶奶想見你。"回城路上,我拐去和林悅碰頭。
她租的臨時辦公室藏在老居民區(qū)里,窗簾拉得嚴嚴實實。"你看這個。"她調出一段監(jiān)控,
"周明輝昨晚去了郊區(qū)一棟別墅,兩小時后出來時衣服都換了。"畫面中周明輝神色慌張,
完全不像平日里的精英模樣。"地址給我。"我瞇起眼睛。林悅搖頭:"太危險了,
我們應該先..."我突然捂住她的嘴。玄天功捕捉到窗外極輕微的腳步聲——有人在上樓,
而且刻意放輕了步伐。"有人跟蹤你。"我低聲說,"幾個出口?
"林悅臉色發(fā)白:"就...就一個。"腳步聲停在門外。我示意林悅躲到書桌下,
自己閃到門側。鑰匙轉動的聲音。門開了一條縫,一只手伸進來,握著把消音手槍。
我瞬間出手,扣住那人手腕一擰。槍掉在地上,我順勢把他整個人拽進來,
一記膝撞頂在腹部。對方悶哼一聲,是個精瘦的年輕男子。林悅從桌下鉆出來:"小陳?
"我愣了下:"你認識?""我表弟!"林悅沖過來,"陳浩你干什么?
苦地蜷縮著:"姐...有人出五十萬買你電腦...我欠了高利貸..."林悅臉色煞白。
我撿起槍,卸下彈匣——空的。"演戲。"我冷笑,"周明輝派你來嚇唬人的吧?
"陳浩眼神閃爍。我一把揪住他衣領:"帶句話給你主子,再玩這種把戲,
我就把他挪用三億公款的事捅到證監(jiān)會。"陳浩連滾帶爬地跑了。
林悅還在發(fā)抖:"他怎么會...""周明輝查到你背景了。"我遞給她杯水,
"這地方不能呆了。"安頓好林悅,我去了周家老宅。老夫人坐在花園里,看見我立刻招手。
"來,讓奶奶看看。"她拉著我手上下打量,"瘦了。"前世老夫人是唯一真心待我的親人。
她去世時周明輝故意不通知我,等我趕到時連最后一面都沒見上。"奶奶,您氣色不錯。
"我握住她枯瘦的手。老夫人突然壓低聲音:"明輝那孩子...走歪了。你得多擔待。
"我一愣:"您知道?""活到我這歲數,什么看不明白?"老夫人嘆氣,
"他媽媽當年...唉,作孽啊。"我心頭一跳:"您知道調包的事?"老夫人剛要開口,
周母突然從屋里走出來:"媽,該吃藥了。"看見我時明顯僵了一下。氣氛瞬間尷尬。
老夫人拍拍我手:"改天再聊。"離開老宅時天已擦黑。我摸出兜里的玉佩,借著路燈細看。
灰撲撲的表面下似乎有暗紋,但看不清?;氐焦?,我咬破手指滴了滴血在玉佩上。
血珠竟然被吸收了!玉佩表面灰殼開始剝落,露出里面晶瑩剔透的玉質。更驚人的是,
玉中央浮現(xiàn)出一幅微型地圖,指向城北某處山區(qū)。地圖下方還有一行小字:"玄天洞府,
有緣者入。"我正琢磨著,手機突然狂震。林悅發(fā)來一串亂碼,
然后是三個字:「救命 別墅」附件是個定位,正是周明輝去的那棟郊區(qū)別墅!
我抓起外套沖出門,邊跑邊打電話,無人接聽。該死,這女人居然自己去調查了!
玄天功在體內瘋狂運轉,我攔了輛出租車:"雙倍車費,能多快開多快!"車窗外,
夜色如墨。玉佩在口袋里微微發(fā)燙,像是在預示著什么。郊區(qū)別墅區(qū)黑得像被潑了墨。
我讓出租車停在兩公里外,自己摸黑前進。玄天功運轉到極限,夜視能力增強,
連二十米外樹葉的紋路都看得一清二楚。林悅的手機還是打不通。
定位顯示她在最里面那棟帶高墻的別墅。我翻上三米高的圍墻,像貓一樣輕巧落地。
院子里靜得詭異。沒有保鏢,沒有看門狗,甚至沒有攝像頭。這不對勁。主樓大門虛掩著。
我貼著墻根摸過去,耳朵捕捉到地下室傳來的微弱呻吟——林悅!剛要沖進去,
玄天功突然預警。我猛地側身,一根針管擦著脖子飛過,釘在身后墻上。麻醉槍!
三個黑影從灌木叢中撲出。我矮身躲過第一個人的擒抱,手刀精準砍在第二人喉結上。
第三人掏出電擊器,我直接一腳踹在他膝蓋上,骨頭碎裂聲在靜夜中格外清脆。
"周...辰..."地下室傳來虛弱的呼喚。我三步并作兩步沖下樓梯。地下室門鎖著,
我一腳踹開——林悅被綁在椅子上,嘴角流血,襯衫撕破一大塊,但看起來沒受重傷。
"陷阱..."她虛弱地說,"快走..."我沖過去解繩子:"傷哪了?誰干的?
""沒時間..."林悅突然瞪大眼睛,"后面!"腦后風聲驟起。我抱著林悅滾到一旁,
原先站的位置多了個彈孔。門口站著個穿唐裝的老頭,手里拿著把老式左輪。"身手不錯。
"老頭聲音沙啞,"玄天功練到第幾層了?"我心頭一震。這人知道玄天功?
老頭慢悠悠走進來,我這才看清他臉上布滿詭異紅紋,像是有火焰在皮膚下流動。
他左手戴著枚青銅戒指,戒面是個猙獰鬼臉。"周明輝呢?"我把林悅護在身后。
"那個廢物?"老頭嗤笑,"花三千萬請我出手,就為對付個毛頭小子。
"林悅在我耳邊急促地說:"他剛殺了兩個人...在樓上..."老頭似乎聽見了,
咧嘴一笑:"清理門戶而已。那倆廢物連個女人都看不住。"我暗中運轉玄天功,
發(fā)現(xiàn)老頭體內有股陰冷能量,和玄天功截然相反,卻同樣強大。"你是誰?"我慢慢移動,
把林悅擋得更嚴實。"玄天門,火云子。"老頭突然抬手就是一槍。我早有準備,
抄起鐵椅擋下子彈,同時一腳踢翻旁邊的柜子?;覊m彌漫中,我抱起林悅沖向窗戶。"想跑?
"老頭冷笑,一掌拍出。詭異的一幕發(fā)生了——他掌心竟然噴出一道火焰!我急剎腳步,
火焰擦著鼻尖掠過,墻上多了一片焦黑。操,這他媽是修仙小說嗎?窗戶被封死了。
老頭不緊不慢地裝子彈:"玄天余孽,今日必除。"余孽?我心頭一動,但沒時間細想。
放下林悅,我抓起地上鋼管:"誰除誰還不一定。"火云子輕蔑一笑,又是一掌拍來。
這次我運足玄天功,鋼管裹挾勁風擲出,穿過火焰直取他面門。
老頭顯然沒料到我能硬接他的火焰,倉促閃避還是被鋼管擦過臉頰,頓時血流如注。
"小畜生!"他暴怒,雙手齊出,兩道火龍交叉襲來。千鈞一發(fā)之際,
我抱起林悅撞向墻角——那里有個不起眼的暗門!前世我參觀過類似別墅,
知道這種地下室通常有備用出口。暗門后是狹窄的逃生通道。我扛著林悅拼命往上爬,
身后傳來老頭憤怒的咆哮和撞門聲。爬了約莫五分鐘,頂端是個井蓋。推開后,
我們竟然在別墅后院的工具房里。"能走嗎?"我放下林悅。她點點頭,
臉色慘白:"腿沒事...就是頭有點暈..."沒時間查看傷勢,我扶著她翻墻逃離。
跑出兩公里才敢停下喘氣。林悅突然腿一軟,我趕緊抱住她。她額頭滾燙,
右肩有個針眼大小的傷口,周圍皮膚已經發(fā)黑。"中毒了!"我撕開她衣領,
黑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心臟蔓延?;鹪谱拥淖訌椨卸?!我顧不得許多,
直接俯身吸吮傷口。每吸一口都滿嘴腥苦,吐出來的血都是黑的。吸了十幾口,
黑線終于停止蔓延。我掏出古玉按在傷口上——直覺告訴我這有用。果然,玉身微微發(fā)熱,
林悅的呼吸平穩(wěn)了些。"堅持住。"我抱起她狂奔向大路,"馬上到醫(yī)院。
"周家私立醫(yī)院VIP病房。我亮出身份,院長親自帶著最好的解毒專家趕來。三個小時后,
林悅脫離危險。"再晚半小時就救不回來了。"醫(yī)生擦著汗說,"這是什么毒?
我從沒見過..."我塞給他一疊鈔票:"保密。"等林悅睡著,我掏出古玉研究。
吸收了毒素后,玉身內部多了幾絲黑線,但地圖依然清晰可見。城北三十里的青峰山,
那里有什么在等著我。天亮時林悅醒了。我正靠在沙發(fā)上假寐,
玄天功讓我能感知到她睫毛的顫動。"水..."她虛弱地說。我倒了杯溫水,扶她起來喝。
"那老頭...不是人。"林悅聲音嘶啞,
"我看見他...用手掌煎雞蛋..."我苦笑:"修仙的。周明輝從哪找來這種怪物?
""別墅書房...有個密室。"林悅抓緊我手臂,
"里面有周家和什么玄天門...的合約...還有..."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。
我按鈴叫醫(yī)生,
約上說...每十年送一個周家子弟...給玄天門...做什么實驗..."我心頭一震。
難道我的重生和這有關?醫(yī)生進來檢查,我退到走廊打電話。周父秘書接的,
說董事長正在開緊急會議——南城項目塌方的事上新聞了,股價暴跌15%。"告訴董事長,
我有辦法挽回。"我掛斷電話,看了眼病房里的林悅。護士說她需要靜養(yǎng)兩天。
我留了張字條,打車直奔青峰山。山路崎嶇,出租車只能開到山腳。
我付了雙倍車錢讓司機明天同一時間來接——如果我還活著的話。按照玉佩地圖,
我鉆入密林。三小時后,在一處瀑布后發(fā)現(xiàn)了個隱蔽山洞。洞口刻著"玄天"二字,
已經被苔蘚覆蓋大半。洞里出乎意料地干燥。石壁上鑲嵌著發(fā)光晶體,提供微弱照明。
深入百米后,眼前豁然開朗——是個籃球場大小的石室,中央有口清泉,四周擺著幾個蒲團。
最里側的石臺上放著個玉盒。我謹慎地靠近,用鋼管挑開盒蓋——沒有機關。
盒里是三個小瓷瓶和一卷竹簡。瓷瓶上分別貼著標簽:"聚氣"、"療傷"、"破障"。
我打開"聚氣"聞了聞,清香撲鼻,光是氣味就讓我體內玄天功活躍了幾分。
竹簡上是密密麻麻的古文,幸好前世我學過一點文言文。
大致意思是這里是玄天派的一個修煉點,留給有緣弟子。
三瓶丹藥分別用于日常修煉、治療重傷和突破瓶頸。
最讓我震驚的是末尾一段:"玄天與玄陰勢不兩立,見之必誅。凡我弟子,
需謹防玄陰余孽..."玄陰?火云子自稱玄天門,難道就是玄陰余孽?
石臺后還有個小暗格,里面是本皮質筆記本。翻開第一頁,
我差點叫出聲——是周老爺子的筆跡!"1985年3月15日,又被噩夢驚醒。
玄陰門的人還在找我,必須保護好小芳..."小芳是周父的乳名!繼續(xù)往下翻,
內容越來越驚悚。原來周家祖上和玄天派有淵源,而玄陰門一直在追殺周家血脈。
老爺子提到"那個計劃"——把部分家族子弟送出去寄養(yǎng),等危機過去再認回。
難道我的"被調包"另有隱情?筆記本最后一頁寫著:"若辰兒看到這個,說明大劫已至。
速練玄天功,去昆侖找..."字跡到此中斷。我渾身發(fā)冷——老爺子怎么知道我會來這?
又怎么知道我會玄天功?收起丹藥和筆記本,我對著石室拜了三拜。剛走出山洞,
手機突然有了信號,十幾條未讀消息彈出。最上面是陳巖發(fā)的:「周副總動了集團流動資金,
南城項目要崩!」緊接著是周父秘書:「董事長急見,情況危急!」
最后一條是林悅:「醒了,別擔心。周明輝在賣股票!」我看時間,已經是第二天中午。
該死,在山洞里完全沒感覺過了這么久!出租車果然在山下等。
我甩給司機五百塊:"全速回城!"周氏集團總部亂成一鍋粥。南城項目塌方的事上了頭條,
三家銀行同時催貸,兩個大客戶暫停合作。周父在會議室里臉色鐵青。我推門進去時,
所有董事都扭頭看我。"周辰!"周父罕見地失態(tài),"你跑哪去了?""找解決辦法。
"我直接走到投影前,插入U盤,"各位,南城項目可以變成這樣。
"屏幕上是我連夜做的方案——利用塌方區(qū)建造地下停車場,上面做主題公園。
前世五年后有人這么干,賺得盆滿缽滿。
財務總監(jiān)第一個跳起來:"你知道這要追加多少投資嗎?""三億。"我點開下一頁,
"但能把項目價值提升八億。這是測算數據。"會議室鴉雀無聲。
周父眼睛漸漸亮起來:"資金呢?""周副總不是正在賣股票嗎?"我冷笑,"正好回購。
"周明輝猛地站起來:"你血口噴人!"我直接播放錄音:「拋掉所有周氏股票,對,
全部...」錄音里周明輝的聲音清晰可辨。董事會炸鍋了。"這是背叛!
"老董事拍桌怒吼。周明輝面如死灰:"爸爸,
你聽我解釋..."周父閉上眼:"凍結周明輝所有權限。周辰全權負責南城項目。
"散會后,周父單獨留下我:"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?""救公司。"我直視他眼睛,
"順便查清一些事。"周父眼神復雜:"你奶奶想見你。今晚。"回辦公室路上,
陳巖鬼鬼祟祟地塞給我個U盤:"周副總和那個玄門文化的全部往來。
"我拍拍他肩:"加薪。"辦公室里,我打開U盤。里面是周明輝和玄天門的多筆轉賬記錄,
最大一筆是三千萬——正好是火云子說的數字。還有個加密文件夾,破解后是幾份合同,
內容讓我毛骨悚然:周明輝答應每年送五個健康年輕人給玄天門"做研究",
換取"長生之術"。最后一份文件是掃描的老照片。1985年,
年輕的周老爺子抱著個嬰兒站在山洞前——正是我今天去過的那個!
照片背面寫著:"辰兒周歲,玄天筑基"。我手抖得幾乎拿不住照片。
難道我的重生不是意外?老爺子早知道我會...手機突然震動,林悅發(fā)來張照片。
她偷拍的周明輝電腦屏幕,上面是份名單——下周要"送"給玄天門的五個人,
第一個就是陳巖!我立刻打電話給陳巖,已經關機。前臺說他請假回家了。該死!
我抓起外套沖出門,同時給林悅發(fā)消息:「聯(lián)系警方,就說發(fā)現(xiàn)人口販賣團伙,
地址發(fā)你手機上了」那是火云子的別墅地址。希望還來得及。電梯門開,
周明輝帶著四個保鏢站在里面。他笑容猙獰:"急著去哪啊,弟弟?
"周明輝的四個保鏢把電梯堵得嚴嚴實實。我暗中運轉玄天功,肌肉繃緊。"這么著急?
"周明輝咧嘴笑,露出一口白牙,"爸爸剛給你權力,就迫不及待去救人?"我心頭一凜。
他知道我去救陳巖?"讓開。"我盯著他眼睛,"除非你想在員工面前丟人。
"周明輝突然大笑:"你們聽見了嗎?我弟弟威脅我!"他湊近我耳邊,聲音壓得極低,
"火云長老已經在等你的小朋友了。"我一把掐住他脖子,把他整個人提起來按在電梯墻上。
保鏢們剛要動,我另一只手掏出鋼筆抵在周明輝頸動脈:"誰敢動,我讓他血濺五步!
"鋼筆尖刺破皮膚,一絲鮮血流下。
周明輝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:"你...你敢...""電梯到一樓了。"我微笑,
"要試試我敢不敢嗎?"門開,大堂里幾十號員工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。我松開手,
周明輝像攤爛泥一樣滑到地上。"周副總低血糖。"我整了整領帶,大步走出電梯,
"扶他去醫(yī)務室。"一出大樓我就狂奔向停車場。
手機顯示林悅發(fā)來定位——她竟然已經到別墅附近了!這傻女人不要命了?
上車后我立刻撥通她電話:"別進去!等我!""來不及了..."林悅聲音急促,
"我看見他們被帶進去了,五個人...陳巖也在...""聽著,"我發(fā)動車子,
輪胎發(fā)出刺耳摩擦聲,"火云子不是普通人,他能操控火焰。
離遠點等警察..."電話那頭突然傳來雜音,接著是一聲尖叫,然后通訊中斷。操!
我油門踩到底,闖了三個紅燈。玄天功全力運轉,視覺、反應速度提升到極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