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所以科舉表面看似公正無私?！薄皩崉t早已腐朽不堪?！薄氨菹码m有意振興科舉，

但卻未曾體察民情?！薄霸噯柋菹?。”“可還記得當年初起時的心志？

如今能否重新走一遍那條來時之路？”越寫，張皓月的神情便越是篤定。

這正是大明多年沉疴所在。也正是由此埋下的禍根，將來催生出無數(shù)文臣門戶派系之爭。

但眼下，無人看得懂這份鋒芒！張皓月寫下這些，并非只是為了鳴冤！更重要的是，

他心中升起一股浩然正氣！那是對著朱元璋的一種質問！不管朱元璋出于何意，

單就眼前這種屈辱，張皓月絕不甘心！所以他要問問看：你是否還記得曾經(jīng)的自己？

可曾再走一次當初的道路？他眼神凜然，一筆收尾后，輕輕擱下。

回身朝朱標朗聲道：“好了?！毖矍暗膸醉撃?，落入朱標與二虎眼中，

竟讓他們剎那間失去了言語。仿佛被震懾住了一般。他們盯著紙上內容，神色不斷變化，

心緒翻涌難平。陛下是否敢憶起初衷，對比今時，再走一次曾經(jīng)走過的路？二人徹底怔住了。

二虎手都略微發(fā)抖。他半晌不語，只在內心狂呼……這一言辭太犀利，太狠了！他知道，

如果朱元璋看到這些話，后果將不可設想！昔日胡惟庸案的雷霆風暴，仍歷歷在目。

如今……不只是潛在的舞弊問題暴露出來，還有這樣一種凌厲質問！朱元璋若見，

會作何反應？二虎不敢設想！朱標深吸了口氣：“孤……就當沒看見這份策論，

你……重寫吧！”顯然，朱標是認真了！這時，張皓月轉身看向面色肅然的朱標，

語氣坦蕩開口道：“殿下，我知道。”“無論是魏大人，還是大臣們，

亦或殿下你本人……”“無非是怕！”“怕陛下震怒！”“可請恕我一問，匹夫一怒，

何嘗不會血濺五步?！薄翱v才疏學淺，也不敢拋卻數(shù)年寒窗所學。”話音未落，

朱標雙目頓時一顫。欲言又止。幾次張口卻終未再多言……片刻沉寂后，

輕聲喃喃了一句：“你，死定了?！边@一刻，他自己也開始看不懂張皓月的行為了。

于他看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