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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幾株離我最近的草葉,頭頂還殘留著淡淡的【緊張】、【快藏好】的字樣,很快也消散了。

嚴管事邁著他那特有的、不緊不慢的步子走過來??輼涓粯拥氖种噶晳T性地戳進我剛“指揮”花草們松過的那片土里。

拔出來,看了看,又聞了聞。

我緊張得手心冒汗,低著頭,用眼角余光偷瞄他頭頂。

【不耐煩】和【麻煩】依舊掛著,暫時沒有出現(xiàn)【敷衍】或者【偷懶】之類的字眼。

他沉默了幾秒,那渾濁的眼珠轉(zhuǎn)向我,上下打量了一番。

“手怎么了?”他聲音還是干巴巴的,聽不出情緒。

我愣了一下,下意識地把磨破的手往身后藏了藏:“沒……沒事,管事?!?/p>

他哼了一聲,沒再追問手的事,而是用腳尖踢了踢我放在旁邊的藤條簸箕。

簸箕里已經(jīng)堆了不少枯葉落花,都是剛才“互助”的成果。

“今天的量,倒是比昨天多些?!彼Z氣平平地說了一句。

我心頭一松,有門!看來他沒發(fā)現(xiàn)異常,反而覺得我效率提高了?

“是是是,今天找到點竅門,干順手了。”我趕緊順著桿子爬。

嚴管事沒接話,又看了看那片被“互助”松過的地,眉頭似乎皺了一下,但最終還是沒說什么。他頭頂?shù)摹静荒蜔康艘稽c,取而代之的是【湊合】。

“嗯?!彼乔焕锖叱鲆粋€音節(jié),算是認可。背著手,又慢悠悠地踱開了。

直到他那灰色的身影消失在仙草叢中,我才長長地、無聲地舒了一口氣,后背都滲出了一層冷汗。

好險!

看來這“賣萌互助”模式可行!但必須更加小心謹慎!嚴老頭那雙眼睛,毒得很!

危機暫時解除,我看著簸箕里的“戰(zhàn)果”,再看看自己雖然還疼但沒再惡化的手,一股強烈的成就感油然而生。

原來,在仙界活下去的第一課,不是修煉,而是……賣萌?

接下來的日子,我就在這種“偷偷作弊”和“提心吊膽”的夾縫中生存。

我成了百草園雜蕪區(qū)最“可憐”也最“受歡迎”的清潔工。

每天上工,我先不急著干活。而是像巡視自己領地的國王(雖然領地是塊雜草區(qū)),對著那些熟悉的花花草草挨個“打招呼”。用眼神傳遞“我來了”、“今天也要拜托大家了”、“我好慘但我會努力”之類的復雜信息。

那些仙草們似乎也習慣了我的存在。粉藍色小花(我給它取名叫“小粉”)每次看到我,花盤都會第一時間轉(zhuǎn)向我,頭頂亮起【開心】。清心草“小扇子”會嘩啦啦地抖動葉片,像是在鼓掌歡迎。肥葉草“大壯”則努力挺直莖稈,頭頂飄著【干活!】。

干活的時候,就是一場大型的“無聲賣慘”與“默契互助”現(xiàn)場。

我需要清理哪片區(qū)域,就走到附近,對著那些仙草們精準“輸出”需求。眼神鎖定目標垃圾,配合癟嘴、皺眉、嘆氣、揉手(雖然手快好了,但動作不能停)等一系列“慘狀”表演。

仙草們則各顯神通。

力氣大的(根系發(fā)達或莖稈粗壯的),負責松動板結(jié)的土壤或者搬運相對沉重的落葉。

有特殊能力的(比如能產(chǎn)生微弱氣流、散發(fā)特殊氣味、藤條靈活),負責清掃細小垃圾、驅(qū)蟲。

甚至有些特別敏感的仙草,能提前感知到嚴老頭靠近的氣息,頭頂會突然亮起刺眼的【警報!】、【快裝!】字樣,讓我能及時切換回“老實干活”模式。

靠著這套“人草協(xié)作”系統(tǒng),我的工作效率突飛猛進。不僅每天的任務都能提前完成,而且完成質(zhì)量居然還不錯。至少嚴老頭再來檢查時,他頭頂飄出的【湊合】出現(xiàn)的頻率越來越高了,偶爾甚至會出現(xiàn)一個極淡的【還行】。

這讓我在嚴老頭那里的日子,好過了一點點。雖然他還是那副死人臉,但至少不再動不動就威脅讓我去掏“仙穢池”了。

我也沒虧待我的“幫手”們。每天下工前,我會偷偷溜到靈泉邊,多打一小桶水(嚴老頭規(guī)定只澆清心草,但靈泉水對仙草似乎都有好處),小心翼翼地、均勻地澆灌在經(jīng)常幫助我的那幾株仙草根部。一邊澆水,一邊用眼神傳遞著真誠的【謝謝】、【辛苦了】、【明天見】。

每當這時,小粉的花盤會輕輕蹭蹭我的手指(雖然隔著空氣),小扇子的葉片會搖得特別歡快,大壯的頭頂甚至會冒出小小的【幸?!孔謽?。

這種奇特的“友誼”,成了我在這個冰冷仙界里唯一的慰藉和溫暖。

然而,好景不長。

我的“異?!?,終究還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。

這天,我像往常一樣,在雜蕪區(qū)“指揮”小粉幫我卷走一片特別礙眼的焦黑枯葉。那片葉子又大又韌,還沾著黏糊糊的汁液,非常難弄。小粉很努力,藤條(它好像進化出一點藤蔓特性了?)死死纏住葉子,一點一點往簸箕那邊拖。

我全神貫注地給小粉“加油打氣”,表情管理稍微松懈了一點,臉上可能不自覺地露出了點“指揮若定”的得意,或者是對小粉的鼓勵笑容。

就在這時,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像錐子一樣扎了過來。

“喲!我當是誰呢!這不是我們百草園新來的‘福星’嗎?干活都干出花兒來了?”

我悚然一驚,猛地回頭。

只見不遠處站著兩個人。一個是王嬸,依舊是那副水藍紗裙、插著玉簪的打扮,但此刻她雙手叉腰,下巴抬得老高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譏誚和看好戲的神情。

而站在她旁邊的,是一個年輕女子。穿著比王嬸精致得多的鵝黃色紗裙,裙擺上繡著銀線暗紋,頭上戴的也是更精巧的珠花。她容貌姣好,但眉眼間透著一股子驕縱和刻薄。此刻,她正用那雙描畫精致的眼睛,冷冷地、帶著審視和輕蔑,上下打量著我。

最刺眼的是她們頭頂飄著的文字。

王嬸頭頂:【看好戲】、【挑事兒】、【活該!】

黃裙女子頭頂:【厭惡】、【下賤東西】、【裝模作樣】。

我心里咯噔一下,暗叫不好!這黃裙女子是誰?看穿著打扮,肯定不是雜役。

“王嬸,這位是……”我趕緊低下頭,做出恭敬的姿態(tài)。

“哼!瞎了你的狗眼!”王嬸冷哼一聲,聲音拔得更高,“這位是黃鶯姑娘!我們百草園黃掌事家的千金!還不快行禮!”

黃掌事?好像聽王嬸提過一嘴,是百草園真正的大管事之一,地位比嚴老頭高多了。這位是掌事的女兒?怎么跑雜蕪區(qū)來了?

我心里警鈴大作,趕緊躬身:“小的喻翎,見過黃鶯姑娘?!?/p>

黃鶯沒說話,只是用鼻子輕輕哼了一聲,那聲音充滿了不屑。她往前走了兩步,尖尖的繡鞋踩在松軟的金色土壤上,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我的臉,又掃了一眼我身邊那些因為她的靠近而顯得有些瑟縮的仙草(小粉的花盤都垂下去了)。

“王嬸說的沒錯,”黃鶯開口了,聲音清脆,但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冷意,“一個下界來的泥腿子,倒是挺會鉆營。這才幾天,就把這片雜蕪區(qū)搞得‘與眾不同’了?”

她特意加重了“與眾不同”四個字,眼神銳利地掃過地上被清理得過于干凈的區(qū)域,以及那些明顯比其他地方更“精神”的仙草(尤其是被我偷偷澆過水的小粉它們)。
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她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還是只是單純看我不順眼?

“姑娘說笑了,”我強作鎮(zhèn)定,頭埋得更低,“小的只是本分干活,不敢懈怠?!?/p>

“本分?”黃鶯嗤笑一聲,涂著蔻丹的手指隨意地指向小粉,“本分干活,這株‘粉靨葵’的花盤會一直朝著你?這地上的土,松軟得像是被精心伺候過?還有你……”她的目光落回我臉上,帶著洞穿一切的審視,“剛才那副對著花草擠眉弄眼的蠢樣子,給誰看呢?莫不是……用了什么下作手段,蠱惑了這些靈植?”

蠱惑靈植?!

這帽子扣得可就大了!

王嬸在旁邊立刻幫腔:“鶯姑娘您明鑒!我就說這丫頭邪性得很!被九霄引雷符劈了都沒死,還掉上來了!誰知道是不是帶了什么下界的邪魔歪道!您看她那眼神,鬼鬼祟祟的,一看就不是好東西!”

兩人一唱一和,頭頂?shù)奈淖謵阂鉂M滿:【弄死她】、【趕出去】、【嚴懲】……

我冷汗瞬間就下來了。這黃鶯明顯是有備而來,而且和王嬸串通好了!她們的目的,就是想把我趕出百草園,甚至趕出仙界?

“黃鶯姑娘,王嬸,冤枉??!”我噗通一聲跪了下去(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),聲音帶著哭腔(這次是真有點怕了),“小的真的只是認真干活!這花草有靈性,或許是看小的天天在此勞作,才……才親近些?小的絕無半點不軌之心!更不懂什么蠱惑之術(shù)??!”

我一邊“哭訴”,一邊拼命調(diào)動情緒,對著周圍那些瑟瑟發(fā)抖的仙草傳遞著【求救】、【害怕】、【幫幫我】的強烈信號。

小粉的花盤劇烈地顫抖起來,頭頂?shù)摹竞ε隆颗赃吤偷乇某觥颈Wo她!】。

小扇子的葉片嘩啦啦響成一片,【壞人!】、【別怕!】的字樣瘋狂閃爍。

大壯肥厚的葉片繃得像鐵塊,頭頂飄著【擋住!】。

甚至周圍其他一些平時不太活躍的仙草,此刻都隱隱騷動起來,頭頂冒出【緊張】、【憤怒】、【討厭她們】等字樣。

整個雜蕪區(qū)的氣氛瞬間變得緊繃而壓抑,空氣中那股草木的清香似乎都帶上了一絲火藥味。

黃鶯顯然也感受到了這種異常的變化。她柳眉倒豎,臉上閃過一絲驚疑和惱怒:“還敢狡辯!你看這些靈植,都被你弄得躁動不安!果然是邪祟!王嬸!”

“在!”王嬸立刻應聲。

“去!把嚴管事叫來!我倒要看看,他是怎么管的這片地方!讓這等妖邪混了進來!”黃鶯厲聲道,手指直直地指著我。

“是!”王嬸得意地瞥了我一眼,轉(zhuǎn)身扭著腰就快步走了,頭頂?shù)摹究春脩颉苛恋么萄邸?/p>

完了!

我的心沉到了谷底。嚴老頭來了會怎么樣?他本來就看我不順眼,現(xiàn)在加上黃鶯的指控和王嬸的證詞……我恐怕真的要去“仙穢池”了,甚至更糟!

巨大的恐懼攫住了我。不行!不能坐以待斃!

我看著黃鶯那張寫滿厭惡和驕橫的臉,看著她頭頂刺目的【厭惡】、【下賤東西】、【嚴懲】。一個極其大膽、近乎瘋狂的念頭,像野火一樣在我腦子里燒了起來!

我能看到情緒文字……那……我能不能……改變它們?!

這個念頭一出現(xiàn),就再也無法遏制。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

嚴老頭隨時會來!我沒時間猶豫了!

拼了!

我猛地抬起頭,不再掩飾,目光死死地鎖定了黃鶯頭頂那行【厭惡】。集中起全部的意念,所有的精神,瘋狂地對著那兩個字“吼”:

“變!變?。∽兂伞矚g’!變成‘慈愛’!變成什么都行!只要不是‘厭惡’!變啊——?。?!”

我從未如此專注過,感覺全身的力氣,甚至靈魂都要被抽出去,灌注到那個“變”的意念里!

就在我意念爆發(fā)的同時,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猛地刺入我的眉心!像有一根燒紅的鋼針狠狠扎了進去!

“唔!”我悶哼一聲,眼前陣陣發(fā)黑,差點直接暈過去。

成功了?還是失敗了?

我強忍著劇痛和眩暈,死死看向黃鶯頭頂。

只見她頭頂那刺目的【厭惡】兩個字,劇烈地晃動、扭曲起來!像信號不良的電視畫面!顏色也在飛快地變幻!

黃鶯本人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,她眉頭緊鎖,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,臉上露出一絲困惑和不適。

【厭惡】兩個字閃爍、掙扎了幾秒鐘,終于——

砰!

像肥皂泡破裂一樣,【厭惡】消失了!

取而代之的,是兩個極其巨大、極其閃耀、散發(fā)著刺眼金光的字:【慈愛】!

【慈愛】?!

金光閃閃的【慈愛】高懸在黃鶯頭頂,像兩盞大功率的探照燈,把她那張驕縱刻薄的臉都映上了一層詭異的金色光輝!

成功了?!我真的能改變?!

但還沒等我高興,一股強烈的、仿佛靈魂被抽干的虛弱感瞬間席卷全身!眼前陣陣發(fā)黑,耳朵里嗡嗡作響,渾身軟得像煮爛的面條。剛才那一下,消耗太大了!

“你……你對我做了什么?!”黃鶯捂著頭,聲音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的驚惶。她顯然也感覺到了自己情緒上詭異的變化,那感覺就像……就像突然對著一坨狗屎產(chǎn)生了強烈的母愛?

荒謬!太荒謬了!

就在這時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。

“鶯姑娘!嚴管事來了!”王嬸尖利的聲音響起。

嚴老頭那張萬年不變的棺材臉出現(xiàn)在王嬸身后,他耷拉著眼皮,頭頂依舊掛著【不耐煩】和【麻煩】。當他看到跪在地上的我,以及捂著頭的黃鶯時,眉頭習慣性地皺起。

“怎么回事?”嚴管事的聲音干澀冰冷。

“嚴管事!”王嬸立刻搶著告狀,手指幾乎戳到我鼻子上,“就是她!喻翎!這丫頭不知用了什么妖法,蠱惑靈植!剛才還想對鶯姑娘不利!您看鶯姑娘都被她……”

王嬸的話戛然而止。

因為她,還有剛把目光轉(zhuǎn)向黃鶯的嚴管事,都看到了黃鶯頭頂那金光閃閃、巨大無比的【慈愛】二字。

場面,一度十分詭異。

黃鶯捂著頭,臉色變幻不定,時而憤怒,時而困惑,時而又不受控制地看向我,眼神里流露出一種……難以形容的、混雜著別扭和……慈祥?的光芒。

她頭頂?shù)摹敬葠邸肯駜蓚€大燈泡,亮得晃眼。

嚴管事那萬年不變的臉上,第一次出現(xiàn)了明顯的錯愕。他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黃鶯頭頂?shù)摹敬葠邸浚挚纯垂蛟诘厣?、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我,再看看周圍那些雖然安靜但明顯“情緒”緊繃的仙草。

王嬸更是張大了嘴巴,能塞進一個雞蛋,指著我的手僵在半空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她頭頂?shù)摹究春脩颉吭缇捅痪薮蟮摹????】取代了?/p>

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
幾秒鐘死一般的寂靜后。

“鶯……鶯姑娘?”王嬸試探著,小心翼翼地開口,“您……您沒事吧?”

黃鶯猛地回過神,像是被自己的情緒嚇到了,她用力甩了甩頭,試圖把那種詭異的“慈愛感”甩出去,臉上重新浮現(xiàn)怒色:“我當然有事!這個……”

她的話再次卡住。

因為當她憤怒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時,那種強烈的、想要將我碎尸萬段的戾氣,和她內(nèi)心不受控制翻涌上來的、如同老母親看著自家傻兒子闖禍般的“慈愛”與“無奈”,在她腦海里激烈地碰撞、撕扯!

“我……她……”黃鶯的表情扭曲了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,指著我的手微微顫抖,“她……她必須……嚴懲……但是……唉……這孩子看著也挺不容易的……”

她自己都被自己說出來的話驚呆了!

王嬸和嚴管事更是目瞪口呆,如同見了鬼。

我強撐著虛弱的身體,看著黃鶯那糾結(jié)到快要精神分裂的樣子,看著她頭頂那金光閃閃、堅如磐石的【慈愛】,心里只有一個念頭:成功了!雖然代價很大,但效果……好像有點猛過頭了?

“鶯姑娘?”嚴管事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語氣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不確定,“您……的意思是?”

黃鶯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內(nèi)心天人交戰(zhàn)。最終,那股被強行灌注的“慈愛”似乎暫時壓倒了她的本性和怒火。她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(但依舊帶著奇怪的顫音):“嚴……嚴管事……這個喻翎……”

她停頓了一下,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么,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(那眼神包含了憤怒、憋屈、以及一絲詭異的……憐惜?)。

“……她干活,倒也還算勤勉?!秉S鶯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,每一個字都透著不甘心,“方才……方才是我和王嬸看岔了。靈植躁動,許是……許是天氣變化的緣故。與她無關(guān)?!?/p>

王嬸:“???” 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難以置信地看著黃鶯。頭頂?shù)摹荆???】變成了巨大的【瘋了?!】?/p>

嚴管事也明顯愣了一下,但他那張棺材臉掩飾得很好,只是頭頂?shù)摹韭闊颗赃咃h起了一個小小的【古怪】。他看了看表情扭曲的黃鶯,又看了看跪在地上裝鵪鶉的我,沉默了幾秒。

“既然鶯姑娘如此說……”嚴管事的聲音沒什么波瀾,“喻翎,起來吧。以后做事,更要謹守本分,莫要再惹是非?!?/p>

“是!謝管事!謝鶯姑娘寬宏大量!”我趕緊磕了個頭(戲要做足),艱難地撐著地面站起來,腿還在發(fā)軟。

黃鶯看我站起來,嘴角抽搐了一下,似乎又想發(fā)怒,但頭頂?shù)摹敬葠邸抗饷⒁婚W,她的怒氣瞬間被一種“孩子長大了知道謝恩了”的詭異欣慰感取代。她極其別扭地、從鼻子里哼了一聲,算是回應。然后猛地轉(zhuǎn)身,像是多待一秒都會爆炸,踩著繡花鞋,噔噔噔地快步走了,背影都透著一股子憋屈和混亂。

王嬸徹底傻眼了,看看黃鶯的背影,又看看我,再看看面無表情的嚴管事,嘴巴張了又合,最后啥也沒敢說,灰溜溜地追著黃鶯跑了。

危機……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解除了?

嚴管事沒再看我,背著手,慢悠悠地踱開了。只是他頭頂?shù)摹竟殴帧客A袅撕靡粫翰怕ⅰ?/p>

直到周圍徹底沒人了,我才腿一軟,一屁股癱坐在泥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。眉心還在隱隱作痛,渾身虛脫,像是跑了一場馬拉松。

“呼……呼……嚇死我了……”我拍著胸口,心有余悸。

小粉的花盤立刻擔憂地湊了過來,輕輕蹭著我的手臂(這次真的碰到了!冰涼滑膩的觸感),頭頂亮著【沒事了?】、【不怕】。

小扇子也嘩啦啦地搖著葉子,【壞人走了!】。

大壯頭頂飄著【安全了!】。

看著它們關(guān)切(文字)的樣子,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,剛才的恐懼和虛弱似乎都消散了不少。

“謝謝你們……”我輕聲說,對著它們露出一個疲憊但真誠的笑容。

剛才那一下“篡改文字”,消耗巨大,但效果拔群!這能力……簡直逆天!雖然副作用不小,而且看起來只能針對單一目標,持續(xù)時間未知(看黃鶯那樣子,一時半會兒估計消不了)。

但這意味著什么?

這意味著我喻翎,在仙界,終于有了一張真正的、能用來保命的底牌!雖然這張牌用起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,還帶著點不可控的荒誕效果……

黃鶯事件后,我在百草園的地位,發(fā)生了一種極其微妙的變化。

表面上看,我還是那個灰撲撲的雜役喻翎,每天在雜蕪區(qū)拔草掃地松土。

但暗地里,風言風語開始流傳。

“聽說了嗎?黃鶯姑娘那天在雜蕪區(qū),突然就對那個下界來的丫頭和顏悅色了!”

“何止是和顏悅色!我親眼看見的!鶯姑娘頭頂冒金光!看那丫頭的眼神,嘖嘖,跟看自家閨女似的!”

“邪門!太邪門了!王嬸后來臉都綠了!”

“那丫頭怕不是真有點什么門道?連黃掌事的千金都……”

這些議論,自然也傳到了嚴管事耳朵里。他看我的眼神,比以前更加復雜。依舊是【不耐煩】和【麻煩】打底,但多了一個幾乎常駐的【探究】,偶爾還會飄過【謹慎】、【別惹】之類的字眼。

他不再輕易挑我刺,檢查工作也變成了遠遠掃一眼就走。但那種無形的審視和壓力,反而更讓人喘不過氣。

我知道,我被他盯上了。這個老狐貍,肯定在懷疑什么。

至于黃鶯,自那天后,她就再也沒踏入過雜蕪區(qū)半步。據(jù)其他雜役說,鶯姑娘回去后把自己關(guān)在房里好幾天,出來后人就有點怪怪的,脾氣似乎……沒那么爆了?尤其是聽到“喻翎”這個名字的時候,反應特別奇怪,像是想發(fā)火又硬生生憋回去,表情扭曲得厲害。

這讓我稍微松了口氣??磥怼按葠邸惫猸h(huán)效果持久,而且似乎真的能潛移默化影響人的行為?至少短時間內(nèi),她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。

我的“賣萌互助團”在經(jīng)歷了那次危機后,反而更加壯大了?;蛟S是共同經(jīng)歷了“抗敵”,小粉、小扇子、大壯它們和我的“感情”更深了,配合也更加默契。甚至有些之前比較“高冷”的仙草,也開始對我釋放善意,偶爾伸出“援手”。

我的工作越發(fā)輕松愜意。大部分時間,我只需要坐在田埂邊(找塊干凈石頭),對著我的仙草朋友們“發(fā)號施令”(賣賣慘),它們就能把活兒干得七七八八。省下來的時間,我就偷偷觀察百草園,或者……嘗試開發(fā)我的新能力。

“篡改文字”這招殺傷力太大,副作用也猛,不到生死關(guān)頭不敢亂用。我主要練習“看”和“影響”。

我發(fā)現(xiàn),只要我集中精神,就能更清晰地“看”到更遠處仙草的情緒文字,甚至能稍微感知到一點它們模糊的“想法”,比如“渴了”、“那邊陽光好”、“討厭旁邊那株搶養(yǎng)分的”之類。

“影響”方面,除了賣萌激發(fā)它們的“幫助欲”,我還能嘗試傳遞一些更復雜的指令。比如,讓大壯把它松土的范圍精確到某個小圈圈里,或者讓小扇子控制氣流只吹走特定顏色的落葉。

這些小技巧的練習,消耗遠比“篡改文字”小得多,幾乎可以忽略不計。

日子似乎又恢復了平靜,甚至比之前更好過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8-17 18:09:4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