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呼吸都帶著疼。這種時候，江敘的聲音總會從客廳里傳過來，很輕，卻很清晰：“林晚，

我在客廳陪你呢，你要是想說話，就跟我說?！彼袝r候會光著腳走出去，

客廳的沙發(fā)上搭著件他的校服外套，

上面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——和媽媽生前用的那款“陽光檸檬”味的洗衣粉一模一樣。

她靠在沙發(fā)邊，把臉埋在膝蓋里，跟他說學校里的事：“今天數(shù)學課我又沒聽懂，

老師提問我，我站在那里像個傻子?！薄坝型瑢W說我穿的衣服舊，

說我媽媽不在了沒人給我買新衣服?！薄拔矣X得自己好沒用，什么都做不好。

”江敘總是耐心地聽著，等她說完了，才慢慢開口：“數(shù)學課沒聽懂很正常，

我去年也總聽不懂，我們明天一起整理錯題，慢慢就會了?！薄耙路f沒關(guān)系，干凈就好，

你穿那件淺藍色的外套就很好看，上次我還聽見有人說‘那個女生的外套很干凈’。

”“林晚，你一點都不沒用，你會把錯題本整理得很整齊，會幫同桌撿掉在地上的筆，

會給教室門口的流浪貓喂火腿腸——這些都是很溫柔的事，你值得所有好的。

”有次她哭得太兇，伸手想碰他的頭發(fā)，指尖卻擦過一片空蕩，像穿過了一團霧。

她慌忙收回手，把臉埋得更深：“有點冷?！苯瓟⑵鹕淼穆曇魪暮诎道飩鱽恚?/p>

很快就有一條帶著洗衣粉味道的毯子蓋在她身上，“裹緊點，別著涼了?！彼е鹤樱?/p>

聽著他坐在沙發(fā)上翻書的聲音，慢慢止住了哭。那時候她只當是自己太緊張，

指尖才會“落空”，從沒往別的地方想。十月的某個周末，林晚發(fā)了高燒，

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。迷迷糊糊間，她聽見有人敲門，掙扎著起來開門，看見江敘站在門口，

手里拿著一個塑料袋，“我聽鄰居說你病了，給你帶了點藥和粥?！彼念^發(fā)上沾了點雨珠，

校服外套的肩頭濕了一塊——那天外面下著小雨。林晚讓他進來，他把塑料袋放在桌上，

拿出退燒藥和溫水：“先把藥吃了，粥是我在樓下粥鋪買的，還是熱的。

”他幫她把粥倒在碗里，又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