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媽看著顧建國，眼神里沒有半點波瀾?！缸屗芍??！顾D(zhuǎn)身回屋，繼續(xù)包餃子?！感⊙?，

關(guān)門?！?.我「砰」地一聲關(guān)上了門。把顧建國和他身上的腐朽氣息，一起關(guān)在了門外。

門外傳來顧建國的叫罵聲，很快又變成了呻吟。我回到廚房，心神不寧。「媽，

他真要在外面躺著，怎么辦？」「他愛躺多久躺多久?！刮覌屖稚系膭幼鳑]停，

一個個白胖的餃子在她手里成型?！缚墒牵従涌吹搅瞬缓??！刮覀儎偘醽恚幌肴侨朔亲h。

「他穿著僧袍，別人會以為他是來化緣的。」我媽頭也沒抬，「他要敢鬧，我就報警?！?/p>

我看著媽媽平靜的側(cè)臉，心里那股陌生感又冒了出來?！笅?，你剛才說的，

陳婉的事……是真的嗎？」我忍不住問。我媽的手頓了一下。「小雅，你覺得媽是那種人嗎？

」我沒說話。如果是在今天之前，我會毫不猶豫地說不是。但我媽剛才說那些話時的表情，

太真了。真到連顧建國都信了?！赣行┦?，你不需要知道。」我媽把餃子擺好，

「你只要知道，媽做的一切，都是為了你和弟弟?！刮覜]再問。晚飯時，

我們一家三口圍坐在餐桌前。餃子熱氣騰騰，但我們都吃得心不在焉。顧建國還在門外。

他沒有再敲門，但時不時傳來的咳嗽聲，提醒著我們他的存在。弟弟吃了幾口，

放下筷子：「姐，他不會真死在外面吧？」「他想死，誰也攔不住?！刮艺f。話雖這么說，

但我心里還是不安。吃完飯，我去陽臺收衣服，往下看了一眼。顧建國蜷縮在樓道的角落里，

像一條流浪狗。晚上起風了，他身上只穿著單薄的僧袍，凍得瑟瑟發(fā)抖。我咬咬牙，

轉(zhuǎn)身回屋。他受的這點苦，不及我們當年萬分之一。半夜，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。

「開門！快開門！我受不了了！」顧建國在外面喊。我媽披著衣服出來，打開了門。

顧建國臉色慘白，滿頭大汗，捂著肚子，站都站不穩(wěn)?！感忝?，我疼得厲害，

你給我點止疼藥……」「我沒有。」我媽冷冷地說?！改泸_人！家里怎么可能沒有藥！」

顧建國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