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妥善處理完畢后,蘇天義驅(qū)車返回位于西貢海邊的別墅。
“阿義,你回來啦?!弊谏嘲l(fā)上的李欣欣見他進門,立刻起身迎接。
她熟練地接過外套掛好,又遞上拖鞋替他換上。
“阿貞呢?”蘇天義坐下后環(huán)顧四周問道。
“她在樓上忙明天的新聞稿呢。”李欣欣依偎進蘇天義懷中,隨口答道。
蘇天義微微點頭,這時樂慧貞從樓梯口探出頭來,帶著笑容說道:“阿義,你回來啦?!?/p>
“過來吧?!碧K天義伸出手,樂慧貞順從地靠了過來,于是三人正好一人一邊圍坐在沙發(fā)上。
……
“阿義……”
樂慧貞猛然抬起頭,望向蘇天義:“你看我們現(xiàn)在,房子車子都有了,錢也不缺,要不咱們退出社團,做些正經(jīng)生意吧?”
“是啊,阿義。”樂慧貞話音剛落,李欣欣也抬起頭,看向蘇天義說道:“每天你不在家的時候,我和阿貞都特別擔(dān)心,生怕你會出什么事?!?/p>
“好了,別擔(dān)心?!碧K天義輕聲安撫著,伸手溫柔地撫過兩人的發(fā)絲: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
以我現(xiàn)在的位置,想退根本不可能。
這些年,我也不知道招了多少仇家,一旦決定退出,下場只有一個?!?/p>
“你們的心情我懂,但從今以后,這種話就不要再提了。”蘇天義雖然明白她們的擔(dān)憂,但有些事并非隨心所欲就能改變。
聽到這話,李欣欣和樂慧貞無奈地放棄了這個念頭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:“阿義?!碧K天義剛起床不久,便接到了阿耀打來的電話。
阿耀全名陳耀,洪興十二堂的話事人之一,同時也是洪興的白紙扇,蔣天生的重要助手。
“耀哥,怎么這么早?”蘇天義接起電話隨意問道。
“這都不算早了。
你小子平時不動則已,一動就讓人刮目相看,昨晚那戰(zhàn)真是為我們洪興爭足了臉面?!彪娫捘穷^,陳耀對蘇天義贊不絕口。
“耀哥您過獎了,主要是有人想找我蘇天義的人麻煩,這我可不能忍?!碧K天義微笑著,話中有話地回答。
“江湖上誰不知道,我們阿義最護短。
經(jīng)過昨晚這一戰(zhàn),以后誰還敢欺負你的人?”陳耀笑著回應(yīng)。
“這樣最好?!碧K天義點點頭,略作停頓后問:“耀哥,這么早給我打電話,不會只是為了夸我吧?”
“怎么,不行嗎?”陳耀笑著反問一句,隨即語氣轉(zhuǎn)為嚴肅:“蔣先生吩咐,今晚八點在總部開會,阿義你可千萬別遲到?!?/p>
“原來是蔣先生的意思,耀哥您放心,到時候我一定準時到?!碧K天義聞言認真答應(yīng)道。
掛斷電話后,蘇天義眼中閃過一絲深意。
他清楚,蔣先生這次召集開會,目的定然與澳島之事有關(guān)。
雖然私下他已經(jīng)打算讓陳浩南去處理,但在明面上,還是得走個流程。
否則萬一出了差錯,蔣天生也難以向眾人交代。
畢竟,即使蔣天生身為洪興龍頭,洪興也不是他說了算的。
“到時候,我是支持好,還是反對好呢?”蘇天義心中盤算起來,思索哪種選擇對自己最為有利。
當晚八點有會議,白天時,蘇天義便去了酒吧。
嚴格來說,那是一家名叫夜歸人的娛樂會所。
夜歸人娛樂會所,無疑堪稱整個銅鑼灣乃至港島地區(qū)規(guī)模最大的娛樂天地。
蘇天義憑借后世幾十年的豐富閱歷與經(jīng)驗,設(shè)計并打造出這樣一座豪華的娛樂場自然毫無壓力。
這家夜歸人娛樂會所總共五層,其中一層為普通大廳,設(shè)有大型舞池,四周分布著各類卡座。
二層則安排了包廂和雅座,中間區(qū)域留空,可以從上俯瞰一層的舞池景象。
三層為堵伯場所,不過僅限熟客進入,從二層到三層的樓梯口有專人把守。
四層同樣是堵伯區(qū),但與三層不同的是,這里專設(shè)VIP房間,只為富有的貴賓提供服務(wù)。
同樣地,從三層到四層之間也有專人值守。
除了樓梯之外,電梯口亦安排了專門人員看守。
五層被蘇天義劃分為兩部分,一部分供手下們使用,另一部分則是他個人專屬的空間,用于辦公與休憩。
整家夜歸人娛樂會所中,除了第一層對外開放外,若想進入二、三、四層,則必須持有會員卡。
即便認識內(nèi)部人員,若會員等級不足,依然無法進入特定樓層。
然而,越是嚴格的規(guī)則,反而越受到追捧。
單憑這一家娛樂會所,每年便能為蘇天義創(chuàng)造上千萬甚至更多的利潤。
從動工建設(shè)至今,開業(yè)一年零三個月的時間內(nèi),已經(jīng)累計為蘇天義帶來了接近五千萬的收益,平均每日進賬十萬。
再加上旗下兩家酒吧,每年還能額外貢獻近五百萬的利潤。
在這個年代,這樣的收入絕非小數(shù)目。
若以房價作對比便一目了然。
當前房價每平方英尺僅為五百多港紙。
而工人工資每月平均在一千六百元至一千八百元之間。
……
“阿東,我聽聞最近有人在我們的場地里兜售貨物,具體是怎么回事?”
蘇天義將阿東喚至身邊,神情嚴肅地詢問道。
洪興的家規(guī)明令禁止一切毒品交易,場地內(nèi)更不得出現(xiàn)此類行為。
即使沒有這條規(guī)矩,蘇天義自身也不會涉足此領(lǐng)域,更不會允許手下涉足。
這是他的底線,無論誰觸碰,都難逃懲罰。
“義哥,我已經(jīng)派人調(diào)查清楚,最近場內(nèi)的貨源大致來自三方?!卑|面色凝重地回應(yīng)。
“其中有東星的一伙人,幕后主使是元朗烏鴉的手下;其次是一個叫黑柴的人;還有一伙來自越湳幫,頭目自稱渣哥?!卑|將搜集到的情報向蘇天義詳細匯報。
就算今天義哥不問起,他也打算主動匯報此事。
“烏鴉我了解,不過這黑柴和越湳幫又是怎么回事?”蘇天義微微皺眉。
他對烏鴉自然熟悉,
甚至對黑柴和渣哥也有所耳聞,但因處在一個融合了港片劇情的世界,許多情節(jié)包括人物關(guān)系都在發(fā)生變化。
首先提到的這位黑柴,其實力平平,手下約有一百多名小弟,其中三十多個是擅長用槍的好手。
雖說有些棘手,但絕非我們的敵手。
不過,據(jù)傳黑柴背后有太國八面佛的支持?!卑|的表情顯得格外慎重。
八面佛這個名字,在整個東南亞都赫赫有名。
他手下有一支專門替他效力的雇傭兵隊伍,并且在金三角還設(shè)有基地,掌控著數(shù)千人的武裝力量。
此外,八面佛與太國軍方也保持著密切的關(guān)系。
毫無疑問,八面佛絕非易與之輩。
“再說這個渣哥,據(jù)說幾個月前來到了港島,三兄弟一同加入越湳幫后迅速嶄露頭角,不過名聲卻不怎么好聽?!睂τ谶@幾股勢力的情況,阿東早已摸得一清二楚。
“不管他們是東星也好,還是黑柴八面佛也罷,甚至包括那個越湳幫?!碧K天義面色凝重地說道:“給我放出口風(fēng),從今往后,銅鑼灣一律禁止散貨,否則就是跟我蘇天義作對?!?/p>
“是,義哥?!甭牭竭@話,阿東神情嚴肅地回應(yīng)道。
在銅鑼灣,蘇天義手握上千名小弟,根本無需畏懼。
別人或許忌憚八面佛,可蘇天義毫不在意。
那些雇傭兵又能掀起多大風(fēng)浪?他們敢來港島么?要是八面佛真這么做,就等同于向港島所有社團宣戰(zhàn)。
至于越湳幫那三個家伙,處理起來也頗為簡單,畢竟真正能打的只有托尼一人而已。
而最省事的,還得數(shù)烏鴉。
雖然他是東星五虎之一,但相對來說最容易對付。
……
時間飛逝,很快到了晚上七點。
七點鐘時,蘇天義便動身前往洪興總部,隨行的司機是大頭仔。
“義哥,到了?!贝蠹s半小時后,大頭仔駕駛車輛載著蘇天義停在洪興總部前。
“走吧?!碧K天義說著打開車門下了車。
大頭仔緊跟其后,陪在蘇天義身旁走進了洪興總部。
……
此時此刻,洪興總部的議事廳內(nèi),缽蘭街的十三妹、西環(huán)的基哥、尖沙咀的太子、葵青區(qū)的韓賓、北角肥佬黎、屯門恐龍、觀塘區(qū)的阿超、九龍城區(qū)的興叔、柴灣區(qū)的灰狗,這九位堂口的話事人已經(jīng)各自就座。
“昨晚那一仗,阿義真是打出了我們洪興的威風(fēng),現(xiàn)在誰還敢小瞧我們洪興?”座位上的基哥一臉得意,拍著桌子哈哈大笑。
若是不了解的人,還以為昨晚那場戰(zhàn)斗是他基哥親自帶隊打的。
“基哥,看你興奮的模樣,不知情的還以為昨晚跟長義火拼的是你帶的隊呢?!弊诨鐚γ娴幕夜房粗歉毕残斡谏臉幼?,調(diào)侃道。
“阿義是咱們洪興自己人,他要是贏了,我基哥也跟著長臉,這可不能含糊?!?/p>
基哥瞥了灰狗一眼,心中卻不由浮起幾分感慨。
早些年蘇天義剛?cè)霑r,他就該把這小子拉到自己麾下當個小弟。
“說起來,大佬B能坐上這個位子,還真是沾了阿義的光。要不是他,這位置怕早就保不住了?!?/p>
基哥身旁的興叔不禁感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