倉庫里死一般寂靜,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血腥味彌漫。
他帶來的手下,橫七豎八倒了一地,能站著的,也被我瞬間爆發(fā)的狠戾鎮(zhèn)住,握著槍的手都在抖,沒人敢動。
老狗癱在血泊里,驚恐地看著我。
“回去告訴沈錚?!?/p>
我開口,聲音不大,卻像淬了冰的鋼針,扎進(jìn)每個人的耳朵。
“這塊地方,姓顧了。他的人,再敢伸爪子過來?!?/p>
刀鋒微微用力,一絲血線在刀疤臉脖子上滲出來。
“伸一只,我剁一只。滾。”
刀疤臉喉結(jié)滾動,冷汗順著額角滑落,死死盯著我。
“沒聽見?”我手腕一壓。
“聽......聽見了!”
刀疤臉從牙縫里擠出聲音,帶著屈辱的顫抖。
“走......走!”
剩下幾個能動的嘍啰,手忙腳亂地拖著地上呻吟的同伴,跌跌撞撞地退向門口,眼神里全是恐懼。
刀疤臉最后怨毒地剜了我一眼,捂著脖子狼狽地消失在門外。
倉庫里只剩下我和老狗濃重的喘息。
我甩掉短刀上的血珠,走到老狗面前,蹲下。
他嚇得往后縮,傷口疼得齜牙咧嘴。
“碼頭,以后我罩。”
我看著他渾濁驚恐的眼睛,語氣平淡。
“規(guī)矩照舊,你那份,抽一成當(dāng)保護(hù)費。有問題?”
老狗看看地上還沒干涸的血跡,又看看我手里那把寒光閃閃的短刀,頭搖得像撥浪鼓。
“沒......沒問題!顧小姐!以后......以后都聽您的!”
我站起身,環(huán)視著這個彌漫著鐵銹、海腥和鮮血腥味的破舊倉庫。
這是第一塊磚。
權(quán)力之路,就從這灘血和泥里開始。
前世為了林薇搖尾乞憐的自己,已經(jīng)死透了。
清晨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,把顧氏集團(tuán)頂樓會議室照得一片通明。
空氣里卻凝著冰渣。長條會議桌兩側(cè)涇渭分明。
一邊是幾個頭發(fā)花白、眼神渾濁的老家伙,都是顧家的“元老”。
另一邊,只坐著我一個人。
“顧傾!”
主位旁邊一個胖老頭,王董,拍著桌子,唾沫橫飛。
“你爸才走幾天?你就搞出這么大亂子!沈家那邊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了!碼頭那檔子事,是不是你干的?還打傷了沈少的人!你知不知道這會給公司惹多大麻煩??。俊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