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王八蛋本該在抓捕名單里。"齊悅瞇起眼，唐裝男人轉(zhuǎn)身時，

后頸露出塊火焰紋身——和當(dāng)年原料車間起火案中燒死的工人紋身一模一樣。

她突然想起火災(zāi)調(diào)查報告里，有個目擊證人始終沒露面。"那是張副市長的白手套。

"林驍咬開袖口紐扣，露出微型相機(jī)，"上個月他跟劍橋生物的人密會，

我拍到了..."話音未落，相機(jī)突然冒煙，液晶屏炸出藍(lán)色火花。車燈驟然大亮。

唐裝男人的保鏢掀翻輪胎堆，齊悅抄起銹鐵管砸碎車燈。黑暗中響起消音手槍的悶響，

林驍拽著她鉆進(jìn)報廢卡車底盤，子彈打在鋼板上迸出火星。"走下水道！"林驍掀開窨井蓋，

"去碼頭找賣蟹黃的阿四嫂！"齊悅在惡臭的污水里爬了半里地，摸到出口時聽見汽笛長鳴。

碼頭浮橋在夜霧中搖晃，阿四嫂的蟹攤亮著煤油燈，蒸籠熱氣熏得招牌上的"黃"字直淌水。

"要幾籠？"阿四嫂掀開蒸蓋，蟹黃包下壓著半張海圖，"今早撈的梭子蟹，肚里有珍珠。

"她布滿裂口的手在海圖上畫圈，"冷凍船泊在七號錨地，今晚漲潮。"齊悅剛要掏錢，

阿四嫂突然打翻醋瓶。酸霧彌漫中，三個穿防水服的男人從霧里顯形，

手里拎的卻不是漁具——是殯儀館運(yùn)尸袋。"快走！"阿四嫂掄起板凳砸向蒸鍋，

滾燙的蟹黃潑了追兵滿臉。齊悅撞開倉庫后門，成箱的冰凍帶魚砸落下來，

魚眼在月光下泛著死白。冷凍船像頭巨獸臥在錨地。齊悅套上偷來的船員服，

混在換班隊(duì)伍里。底艙冷氣開得足，她哈出的白霧里飄著消毒水味。

貨箱標(biāo)簽上的"美容針劑"字樣被刮花，露出底下的"器官專用"鋼印。"新來的？

"大副突然攔住去路，手電光晃著她胸牌，"去C艙清點(diǎn)貨物。"推她的力道大得反常，

齊悅撞開艙門瞬間明白了——李夢被銬在貨架上，嘴上貼著膠布，

身邊堆著印有張副市長題字的禮品盒。"等你半天了。"周維從陰影里踱出，

白大褂沾著冰碴，"鄭總的心臟配型失敗，張副市長點(diǎn)名要你的。"他晃著手術(shù)刀逼近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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